陈十雨点点头，却又皱起眉头。她想起会所的工作，那是她目前主要的经济来源。虽然弟弟的手术费已经攒够，但后续的康复治疗和生活开支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屿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会所的工作要不也辞职吧。"
"为什么？"陈十雨有些意外："晚上的工作我可以的。"
"白天学习，晚上再工作到那么晚，太累了。"江屿川的声音十分温和："而且学美术需要大量练习时间，不是吗？"
陈十雨沉默下来。江屿川说的有道理，但她心里仍有顾虑。车窗外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映照出她纠结的神情。
"担心弟弟手术费？"江屿川轻声问。
陈十雨摇摇头："手术费应该够了，但是..."她咬了咬下唇，"不工作不赚钱，也不能坐吃山空吧。"
江屿川握紧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这句话让陈十雨心头一暖，但她还是有些不想花他钱。她不想完全依赖江屿川，尤其是在他们刚刚确定关系的当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我还欠你钱呢。"
江屿川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和我分这么清呢？"他故意拖长音调，"女—朋—友？"
这三个字像一阵电流击中陈十雨。她感到一股热流从耳根蔓延至脸颊，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脸，却挡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江屿川的称呼如此自然，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我...我会想办法赚钱的。"她终于放下手，鼓起勇气看向江屿川，声音轻得像羽毛："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