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皇后的搀扶下又找了张凳子坐下，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这个该死的顺嫔，白让他等了三天。
不过刚这么想呢，却听杨山道：“人非圣贤，岂能不贪？从根本上杜绝贪腐之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就是灭绝人性。”
说着，看向李公公，道：“反腐一直在路上，这句话没听过吗？公公何以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你……”李公公气乐了，道：“不是娘娘你说的吗？”
“别闹，我可没说过。贪腐之风只能抑制，而不可杜绝。”
贪腐可以杜绝吗？其实是可以的，但只存在于理论上，而事实想要做到，很难。
至于这个封建时代，就更不用想了，三个字：不可能！
皇帝眼睛一亮，看来还是有说法的嘛。
“现在，我要开始上课了，诸位还请安静。”
杨山敲了下讲桌，皇帝立时正襟危坐，李公公也不再开口说话。
“殿下方才言道考成法之弊，在于徒恃威刑。那么，他们是怎么敢的呢？”
杨山看向小皇子：“殿下可知，我朝的监察制度如何？”
“这个我知道。”小皇子相当积极，道：“内阁与六科相互监察。”
“很好，但若是他们屁股都不干净呢，谁来监察？”
“厂卫。”
“厂卫不成体系。”杨山摇头，但随后又点头：“好，就算上他们好了，但若厂卫贪呢？”
小皇子一愣，答不上来了。
“朕！”皇帝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