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确实很像苏黎，连你都说像。”慕澜夏笑笑。
“你不觉得奇怪吗？”
达斯汀靠近一步，声音几不可闻，“罗伯特对‘苏黎’的执念那么深，怎么会容忍一个陌生女人接近他？除非……”
“除非慕丝丝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慕澜夏接上她的话。
达斯汀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慕澜夏。“这是我查到的资料。慕丝丝的决赛名额来源很奇怪。她最近接触过一个叫‘赛博伯乐’的神秘组织，而罗伯特……似乎也在追查这个组织。”
这不是资助她的好心人吗，怎么成了一个组织，之前慕澜夏还觉得“赛博伯乐相马”是姜家人。
现在都成了个组织了？
慕澜夏满头问号，莫非姜家的实力都已经延伸到国外了？
“这是……”慕澜夏问道。
“交易。”达斯汀冷笑，“我怀疑慕丝丝和罗伯特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而这次决赛……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
慕澜夏合上文件，心跳加速。
不管达斯汀的想法是不是太多，她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设想。
将这些想法压下，慕澜夏故作镇定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白瓷杯壁上残留的口红印像一抹血迹，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为什么要帮我？”
达斯汀没有立即回答。
她转身望向窗外那片盛放的玫瑰园，月光为殷红花瓣镀上一层银边。
慕澜夏注意到她修长的手指在窗框上收紧，骨节泛白。“因为比起慕丝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更希望赢的人是你。”
慕澜夏心头一震。她放下茶杯，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是有什么理由。”这不是疑问句。
达斯汀的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脆弱。
她忽然抬手拨动钢琴上的一个琴键，低沉的C音在空气中震颤。
“因为我的好朋友，她的名字叫苏黎。”琴声余韵中，她的声音带着慕澜夏从未听过的柔软，“若不是罗西家族，她现在还能和我一起聊天、喝茶、逛街。”
慕澜夏屏住呼吸。
她看见达斯汀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水光，转瞬即逝。
“她虽然不懂乐理，”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流连，弹奏出几个零散的音符，“但是会夸我弹得好听。”
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达斯汀收回手，转身面对慕澜夏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时间不早，你可以走了。”
窗外的玫瑰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慕澜夏突然注意到钢琴上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达斯汀搂着一个笑容明媚的短发女孩，背景是某个音乐厅的后台。
“你今天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慕澜夏站起身，丝绸裙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对罗伯特不感兴趣，这点你放心。”
达斯汀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