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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顾望京解开勒得发痛的领结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踩着《星语》的节奏由远及近。
“你已经很棒了。”慕丝丝提着琴盒站在逆光处，薄荷绿的裙摆沾着练习室的松香，“评委们说你的转调处理很有马祖耶夫的味道。”
顾望京迅速直起身，慕丝丝迎面走来，顾望京的手正好碰到慕丝丝伸来的手。
“可惜没有拿到冠军。你哥说得对，这样的成绩确实……”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他假装咳嗽转开脸，后颈的骨节在灯光下白得刺眼。
慕丝丝突然把琴盒塞进他怀里。
打开后，看见里面躺着的不是她惯用的那把瓜奈里，而是一把漆面斑驳的老旧小提琴，琴腹处刻着小小的五线谱图案——正是《星语》开头的旋律。
“我拜托制琴师改造的。”她指尖轻抚过那些刻痕，“用你第一次给我伴奏时用的学校练习琴做的。”突然抓住他颤抖的手腕，“以后的比赛，我们都可以一起去。”
顾望京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起慕起深之前警告他的话
“你有了足够的实力，你才能保护丝丝”。
当时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的弧线，就像此刻慕丝丝睫毛投下的阴影。
“为什么突然参赛？”他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触到虎口处新磨出的茧，“你明明……”
慕丝丝突然抽回手，琴盒“啪”地合上。
“我该去抽签了。”她转身时发尾扫过他的西装扣，茉莉香水的余韵里混着药膏的苦涩。
“我会带着你的那份，一起赢过慕澜夏，然后获得冠军的。”
走廊尽头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
顾望京望着她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倒影被暮色分割成支离破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