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见到此景,吓得立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首辅大人,请恕罪,这些犯人既然已被送到刑部,下属也有一份责任。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下属实在不好向侍郎交代呀!”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求饶。
他所说的侍郎是指刑部侍郎慕临澜,一个在朝堂上极具威望的大人物,谁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本官从未说过要杀他们。”
晏驰安转身看向一旁的众人,声音虽有些虚弱,但语气中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官听说有一种酷刑,能把犯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晏驰安的声音变得冰冷无比,仿佛是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有一种办法是把烧红的铁棍从嘴巴穿到脑袋后面挂起来,这样不仅痛苦万分,还能让犯人失去理智说出真相。”
他的话语平静得令人心惊胆战,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所能说出的话。
洪然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惊讶:这不是那日蒋馨蓉胡乱编造的故事吗?
怎么大人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典狱长听到这里心头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外面的人都说首辅大人光明磊落,温文尔雅,很少有人见他发火。
人们都以为他总是心平气和、宽容大度,对待下属也十分体贴。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截然不同,首辅大人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容,反而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严厉气息。
这与他一直以来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人不禁感到惊讶不已。
哪想到今天一见,竟然是这般严厉,和他的形象实在大相径庭。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嘀咕,难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如此严重?
究竟是什么让这位一贯沉稳的首辅大人突然变了脸?
现在听到这话,还没怎么样,他就跪得双腿打颤:“大……
大人,这种刑罚我从来没听说过,大人您也不能私自用刑啊!”
他全身都在颤抖,心中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走运了,怎么偏偏今天轮到他当班?
晏驰安面不改色地对洪然说道:“动手。”
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
洪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抽出宝剑,在几名俘虏身上比划了几下。
那几个被俘的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两个刺客终于撑不住,招认背后指使的人是户部侍郎冯谦。
但对于解药的事情,他们却似乎一点也不知情。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生怕自己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显然,他们对某些事情是真的不清楚。
头目却是紧咬牙关,打死也不开口。
尽管面对着即将来临的威胁和惩罚,他仍旧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秘密。
不仅拒绝承认,还瞪着晏驰安,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他似乎认为是首辅大人害死了他弟弟,所以才如此憎恨对方。
“你们害死了我弟弟,还想得到解药?噬魂针是我们家族独门秘技,别人不可能制作出解药的,让那个家伙等死吧,哈哈哈!”
头目疯狂地笑着,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听他的意思,似乎觉得晏驰安应该为他弟弟的死负责,并且对于解药根本毫无希望。
听了这话,晏驰安的脸马上变得冷若冰霜。
他的表情凝重起来,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很明显,他意识到自己需要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尤其是关于毒针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复杂关系。
从刚才的话语中可以推断,那个人的弟弟大概率就是使用毒针伤人的罪犯之一。
听这意思,那人弟弟应该是那个下毒针的罪犯。
这个念头在晏驰安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他正打算指示洪然时,却见到慕临澜心急如焚地出现在了牢门外。
原来,刚回京城不久的晏驰安就动员了太医院的大半人力去处理这件事。
消息很快传开,自然也让慕临澜得知了此事。
再加上刚才典狱长派人来汇报,说首辅大人想要私设公堂审问犯人,因此他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调整了呼吸后,他缓缓地走进监狱大门,步伐沉稳而有节奏。
到了首辅大人面前,规矩地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恭敬:
“首辅大人,这几个刺客目前被关押在刑部监牢内。按照规定,应该是由我们部门负责审讯,但您这样的做法,让小官我非常为难啊。”
稍微思考了一下,晏驰安低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裴大人所说确实有道理,既然这些人已经被你们这里拘留了,那么接下来的处理工作理应交给你们负责。所以——”
话说到这里稍作停顿,晏驰安的目光忽然转向一旁安静站立着的洪然。
他用眼神示意,似乎在传递某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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