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12月16日 早10点
距离清军的上一条消息才过去十天的时间,下一条消息就随之而来:
叛军已经占领了整块东北,永宁调遣了部分江北驻守的八旗师北上与叛军作战。
这个消息对于明帝国来说毋庸置疑是致命的,主战派军官列如陆军总司令戚云川不止一次向内阁请示:现在是发动北伐最好的时机。而主和派例如:中立发展党与保守党也因此疯狂了,他们表示可以适当的在江北发动一些进攻,但要在英法的容许条件之下,以此来避免一场全面战争。
郑清璿听着这些争论,嘴角微微上扬。他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手指轻轻划过江北地区。窗外的寒风呼啸,吹得窗棂作响。
“长江水电站已经于去年四月完工...”郑清璿的手指微微划过长江,一路顺着长江往下,“这场战争...我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战争距离开始只剩下了几个月时间...”
就在这时慕容柔嘉拿着一份急电闯入了房间内,她的发鬓因为着急而流出的汗水站在了她的额头上,“少爷!江北急电!叛军已经入关了!”
郑清璿接过电报,目光如炬。电报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山海关门大开,叛军主力正向京城方向推进。
他将电报轻轻放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窗外的寒风更加凛冽,吹得窗棂发出"咯吱"的响声。
“德国人那边呢?”郑清璿语气冰冷,恰如外面的冬雪。
慕容柔嘉点了点头,其脑袋后面的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痕迹。“德国人派遣了其北海舰队来协同我们的演习。”
郑清璿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北海舰队吗?威廉二世好大的手笔。
郑清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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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12月16日 早8点 英国伦敦
英国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爵士站在窗前,望着伦敦阴沉的天空。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份来自远东的急报,那是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发来的电文。
"叛军入关..."格雷爵士喃喃自语,随手拿起桌上的雪茄,却迟迟没有点燃。远东的局势正在急剧恶化,这让他感到不安。清廷的软弱无能在意料之中,但明帝国的态度却让他捉摸不透,最让他在意的俄国态度也未免有些太暧昧了。
俄国人...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1913年12月16日 早9点 法国巴黎
法国总理路易·巴尔图正在爱丽舍宫的会议室里来回踱步。他的面前摆着一份来自远东的电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清廷与叛军的最新动态。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雪茄烟味,几位内阁大臣正襟危坐,神情凝重。
"诸位,"巴尔图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众人,"明帝国的态度令人费解。根据我们驻应天府的情报人员传回的消息,他们似乎在为一场大规模战争做准备,但是又不像是一场大规模战争,更像是一场大规模军事演习。"
率先开口的是外交部部长泰奥菲勒?德尔卡塞,"我们必须要考虑到德国因素。"德尔卡塞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欧洲地图前,“德国人的北海舰队现在怕是已经驶出了苏伊士运河朝着远东而去,英国人的态度也很暧昧。”
巴尔图深吸一口气,烟雾在他周围形成一圈淡淡的雾气。“诸位,我们现在或许将不得不考虑最差的情况,即战争。”
1913年12月16日下午2点 德国柏林
德皇威廉二世站在御花园的阳台上,凝视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线。他的独臂搭在大理石栏杆上,手中握着一份来自远东的电报。寒风吹动他的军装,金色的肩章在暗淡的天光下闪烁。
"有趣,真是有趣。"他轻声自语,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位霍亨索伦家族的继承人转身走进温暖的会议室,普鲁士军部的将领们已经等候多时。
法国人和英国人都还没弄清楚现在的远东局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德国人作为明帝国的盟友却是已经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明帝国还不准备发动一场战争,他们只是想军事演习,并隆重邀请了德国。
威廉二世的目光扫过了在座将领的脸庞最后落在了总参谋长法金汉的脸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的帝国总参谋长,您对远东局势是怎么看的?我们的盟友有十足的把握击败他们的宿敌吗?”
法金汉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陛下,从军事角度来看,明帝国的准备工作确实做得很充分。他们这些年在军备上的投入,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
“英法俄大态度在这次远东局势中也很重要,他们不得不考虑这些因素。”法金汉不紧不慢的说着,“当然,除非英法俄已经做好了像1890年那样重新打断我们盟友收复故土的脊柱。”
这样的话明显逗笑了在座的高级军官。
威廉二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走到挂着世界地图的墙前,目光在远东和欧洲之间来回游移。“我亲爱的将军们,我们必须要准备好一场战争,一场为我们的盟友而战的战争。”
“我们不能期待他们为我们而战,只有我们为他们而战时,才能期待他们在战争中为我们爆发出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