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他笑意温柔，眼底却藏着算计，“黄泉路有规矩，摘花的人，得留下点东西。”
“什么东西？”
“活人的血。”他慢条斯理地展开折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或者……命。”
落九昭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抬手，银针抵在他喉间。
“你的血，够吗？”
晏明烛不躲不闪，反而微微低头，让针尖更贴近自己的皮肤。
“我的血当然可以。”他嗓音低哑，带着蛊惑，“不过，我更想看你为我流血。”
落九昭面无表情地收回银针：“做梦。”
晏明烛遗憾地叹了口气，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落九昭下意识伸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猛地拽入怀中。
“小心。”他贴在她耳边轻笑，呼吸温热，“这里路滑。”
落九昭眸色一冷，掌心毒针瞬间抵在他心口。
晏明烛却像是没察觉，依旧搂着她的腰，语气无辜：“我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放手。”
“不放。”他笑得恶劣，“除非你亲我一下。”
落九昭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晏明烛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捂着腿装模作样地叹气：“真狠心。”
她懒得理他，转身走向花丛。
晏明烛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后又勾起嘴角。
他慢悠悠地跟上去，折扇轻摇，铜钱叮当，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过。
“落姑娘，等等我。”他嗓音含笑，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没有我，你可摘不到花。”
落九昭头也不回：“再废话，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晏明烛低笑：“好啊，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