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宗之听了，眉骨都往上扬了扬，“因为我是哥哥，所以做什么都行？”
江橘幼抱着床上的一个玩偶，坐在榻榻米上，身子立马就比裴宗之矮了一半，她下巴搁在玩偶头上。
望向裴宗之的目光时带着淡淡的忧伤。
上辈子哥哥因为她，死在了长柏山。
这辈子，哥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嗯，我可以把命给你。”
裴宗之指尖轻挑着的花落下，喉结滚了滚，直睫往下投落一片阴影。
猝不及防的，被妹妹撩了一把呢。
“那你说，哥哥更重要，还是丈夫更重要？”
江橘幼觉得这话有点扯远了。
上辈子她是很想嫁给商牧野的。
但是现在吗？
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喜欢上谁，还会嫁给谁。
“那当然是哥哥。”
反正她也不会有丈夫的。
“好妹妹。”裴宗之勾出笑意。
他指尖夹着花，站起来走到江橘幼身边。
那朵花就又回到了江橘幼耳边。
随着她耳侧的几缕发丝一起往后撩了撩。
江橘幼呼吸缓缓屏住，只觉得哥哥的指骨有些凉。
擦过脸颊时，痒痒的。
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开口问：
“哥哥，你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倏地。
室内一片安静。
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江橘幼只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砰砰砰跳着。
嘴比脑子快就是这样吧？
她为什么问出了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