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眨了眨眼睛，默默的接过半空的罐子，仰头灌了口冰凉的啤酒。
充分用行动证明洁癖这事，还是得分人。
……
喝醉的哑巴意识不甚清醒，也不知道开启了什么模式，开始疯狂投喂瞎子，好像要把之前缺失的补偿回来。
眼神迷离，手上动作慢悠悠，用筷尖把晾好的豆腐块拨进瞎子碗里。
哑巴这是真喝多了……
瞎子无奈的扶住被碰倒的空酒瓶，握住哑巴机械性重复夹菜的手，轻轻揉了揉泛红的耳垂。
“祖宗，喝了多少？你家这群亲戚也不管你的死活啊！”
哑巴不说话或者说他脑子里现在只有投喂这一件事。
又捞起滚烫的肉片搁进碗里，视线朦胧间，把裹满酱料的牛肉递到瞎子嘴边。
“吃。”
“啧，醉成这样，还知道我是谁么？”
哑巴看着瞎子一张一合的嘴就是不吃，迷茫的眨眨眼睛。
为什么不吃？
“吃。”又把筷子往前递了递，像哄不听话的小孩一样，“乖。”
瞎子突然咧嘴一笑，低头叼住肉片时擦过哑巴没收回去的筷子。
眼睛紧盯着哑巴，肉口腔内在咀嚼，喉结上下滚动。
也不知道是想吃肉，还是想吃眼前的人。
咽下这口哑巴喂到嘴边的肉，伸手捏了捏脸蛋，“还能认出我是谁么？”
“瞎。”
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哑巴，此时喝醉后，酒意染红的脸颊泛着异样的鲜活。
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此时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瞎子。
“要乖。”
喝多的哑巴没有什么理智，也不在乎周围人的反应，整个人蹭到瞎子身边，脑袋搭在瞎子的肩膀上。
温热的嘴唇带着湿润的触感，吧唧一口重重啃在脸蛋上。
一个牙印赫然出现。
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抿了抿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瞎！”
瞎子伸手护着明显身体跟不上脑子还晕乎乎的哑巴，“怎么了？难受了？”
虽然哑巴脑子乱糟糟，但他还记着之前说的要补偿瞎子。
“睡觉！”
瞎子愣了一下忍住笑意，轻咳一声，亲亲哑巴的耳垂，把人搂进怀里，低声哄着。
“等会就回去睡觉。”
“……”
周围瞬间炸开了，爆发出一阵噗噗的呛咳声。
跟那峨眉山的猴儿一样，喔喔喔的开始起哄。
层层叠叠荡漾在整个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而喧闹。
梁川举着酒眼睁睁的看着这俩人秀恩爱，顿时感觉自己饱了。
死到普！死到普！
别喂了！撑死了！
没有这么虐待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