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国公夫人。”他朝着贵妇行了一礼。
轿子内,隋怜心中了然。
怪不得这位贵夫人用这般眼神看她,原来对方就是容皇后的母亲,容国公夫人陈氏。
陈氏看着白釉,顿了顿道,“白公公不跟着陛下,怎么跑来伺候嫔妃了?”
白釉不卑不亢地答道,“奴才是奉陛下之命陪同婕妤娘娘,自然不算失职。”
闻言,陈氏嘴角浮出一抹讽刺的笑。
她看向轿子的眼神又沉了沉,但终究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进宫之前她就听说了,如今后宫里最嚣张的女人是个入宫才半年多的小官之女。
这个隋氏虽然家世卑微,却不知用什么手段讨了陛下的欢心,使得陛下对她百般宠爱,三番两次为她拂了皇后的面子。
陈氏身为容皇后的母亲,当然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被一个低贱的六品婕妤压制。
更别说现在她的女儿遭此惨剧面目全非,只能躲在寝殿里休养连人都见不了,陛下自己不肯来凤仪宫多陪一陪她女儿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时打发亲信陪着隋婕妤招摇过市。
若是这都不算宠妾灭妻,那这天下怕是就没有负心的男人了。
再退一万步来说,陛下就算是不看夫妻情分,只是看着容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么做!
可陛下偏偏就这么做了,她怎能不生气?
但陈氏也深知君长珏的脾气,这位行事向来随心所欲,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又偏偏这世间强者为尊,他实力强横,整个大雍不满他的人和妖多如蝗虫,却无人敢公然忤逆他。
就连身为大雍第一世家的容氏也是如此。
陈氏捏着自己的手心,眼睁睁地看着隋怜的轿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