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马小微的火纹披风被风卷起猎猎声响。
她踩着青石板路狂奔出镇北,靴底在湿滑的路面上擦出火星——这是火元素在她无意识间的躁动。
怀里的火纹剑发烫,剑刃上跳动的赤焰像在呼应她的心跳。
镇北密道的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声,那是敌军甲胄碰撞的动静。
她跑得更快了,发梢沾着晨露,却被皮肤蒸腾的热气瞬间烘干。
"必须拖住他们。"她咬着牙,喉间溢出一声低喘。
小镇的防线本就薄弱,若让敌军主力冲进镇中心,后方的妇孺、粮仓、弹药库全得遭殃。
林羽守着镇门,哈克带着二十个士兵在东边布防,他们能挡住的是明面上的骚扰部队,真正的杀招藏在密道里——这是她刚才从传令兵发抖的陈述里听出来的。
绕过最后一片灌木丛,马小微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背贴着粗糙的岩壁,掌心按在胸前。
火焰之心刻印在皮肤下泛起红光,像有无数细小的火蛇顺着血管游走。
这是她与火元素沟通的本能,此刻正将三里外的动静清晰地传递过来:五百人,重装步兵占七成,盾牌手列前阵,弓箭手藏在左后方的土坡后,最中间那匹黑马上的人......她瞳孔微缩——那家伙腰间挂着深渊教团的纹章。
"来得正好。"马小微指尖抚过剑鞘上的火纹,赤焰"轰"地窜起,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橘红色的光晕里。
她深吸一口气,足尖点地跃上树顶,枯叶被火焰烤得噼啪作响,而她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朝着敌军主力的方向掠去。
敌军列阵的空地被晨雾笼罩,最前排的盾牌手举着青铜盾,盾面的反光在雾里若隐若现。
马小微藏在左侧的枯树后,看着他们将阵型摆成楔形,正准备朝小镇推进。
她握剑的手紧了紧,火元素在指尖凝聚成细小的火苗——这是发动突袭的信号。
"喝!"她低喝一声,火纹剑划破空气。
赤焰顺着剑锋喷涌而出,在半空凝结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
晨雾被高温蒸发,火龙裹挟着灼热的气浪砸进敌阵,盾牌手的青铜盾瞬间被烤得发红,几个反应慢的士兵被掀翻在地,甲胄与地面摩擦出刺啦的声响。
"敌袭!"前排的百夫长吼了一嗓子,声音里带着慌乱。
弓箭手们手忙脚乱地张弓,可弓弦刚拉到一半,就见马小微的身影如火焰般窜入阵中。
她的剑挑开一柄刺来的长枪,枪杆瞬间起火,持枪的士兵惨叫着松手;转身避开盾牌的撞击,反手将火元素打入盾面,青铜盾"砰"地炸裂成碎片,飞溅的金属片扎进身后士兵的甲缝。
但很快,敌军就调整了阵型。
盾牌手重新围拢成半圆,将她困在中间;弓箭手找到了角度,利箭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射来。
马小微挥剑划出火圈,将箭矢一一烧熔,可这样的防御太耗元素力。
她的额角渗出冷汗,呼吸逐渐急促——五百人,就算每个只消耗她一丝火元素,现在也该见底了。
"玛微卡大人!"某个士兵的惊呼让她分了神。
一支漏网的箭矢擦过她的左臂,血珠溅在火纹披风上,很快被高温蒸发。
她咬着唇将剑插入地面,赤焰顺着剑刃蔓延,在脚边形成一道火墙。
可火墙外,盾牌手正举着浸过水的牛皮盾缓缓逼近,水蒸汽在盾面蒸腾,抵消着火焰的热度。
"难道要在这里......"她的声音被自己的喘息打断。
突然,心口的火焰之心刻印剧烈发烫,像是要穿透皮肤。
她低头望去,只见红色纹路从锁骨蔓延至手背,每一道都流淌着液态的火焰。
与此同时,耳中响起熟悉的呢喃——那是火元素之灵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你本就是火焰的一部分。"
马小微的瞳孔泛起赤金色。
她抬手,原本需要凝聚三秒的火球此刻瞬间成型;挥剑,火龙的尾焰精准地卷走弓箭手的箭筒,箭支在半空中自燃;甚至不用看,她就能感知到左侧第三排盾牌手的破绽——那是个新兵,盾牌举得太低。
"破!"她指尖轻点,一道细如发丝的火刃穿透盾牌缝隙,精准刺中那新兵的肩甲。
新兵吃痛松手,盾牌落地的瞬间,火元素如潮水般灌入缺口。
马小微踩着盾牌跃到半空,火纹剑在头顶划出圆弧,赤焰形成巨大的火轮,将周围三十步内的敌军笼罩其中。
"退!
快退!"百夫长的吼叫声被火浪吞没。
士兵们的甲胄开始发烫,牛皮盾的边缘卷曲焦黑,连战马都惊鸣着人立而起。
马小微落在火轮中心,发梢燃着细碎的火苗,她望着四周溃败的敌军,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不是之前强撑的笑,而是真正掌控力量的从容。
与此同时,林羽正带着三百援军狂奔在密道外的山路上。
他攥着马小微的火焰之心挂坠,挂坠贴着心口,能清晰感受到那缕残留的火元素波动。"她在那边!"他指着前方腾起的赤焰,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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