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夫人救救萱草。”
庄氏眸色森寒,声音似淬了冰:“那些陈年旧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再带进棺材里。若敢泄露半句……”
“莫说是你,便是你父母兄弟、公婆叔侄,一个都别想活。侯爷的雷霆之怒,不是你们这等蝼蚁能承受的。”
“你若不想做你全家的罪人,就好自为之!”
“别忘了,你的手上也沾着血。”
胡嬷嬷磕头的动作顿住了:“老奴罪孽深重,手上血迹斑斑,但萱草是无辜的,她没有害过人性命。”
庄氏压低声音:“是还没来得及!”
“从她欢天喜地答应做妾那一刻,你就该知道她是我除掉裴桑枝的一把好刀!”
“侯爷不是那种任我摆布的人,今日闹到这般田地,侯爷丢了打脸,总要有人背锅。”
“你死,萱草活。”
敢威胁她,那便去死吧。
胡嬷嬷怔怔地跪在地上:“老奴该如何相信夫人会善待萱草。”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踹开,震得门框簌簌作响。
永宁侯跨过门槛,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眼白都爬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什么陈年旧事!”
身后,三个身影齐刷刷地跪成一排。
庄氏与胡嬷嬷面色骤变,心头俱是一颤。
侯爷他……
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方才分明还在准备要对萱草动刑,怎会来得这般快?
萱草:云裳和绛仙都供了,她还遭那份罪做甚!
背靠大树好乘凉。
有夫人保她,她又何必死撑。
古往今来,主母为夫君纳妾,乃天经地义之事。
虽说,出了些意外。
但,终归是伺候侯爷,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