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的话也敢装聋作哑了?“
见胡嬷嬷眼神闪烁,久久嗫嚅不语。
永宁侯直接抄起案上杯盘,狠狠砸了过去。
杯盘擦着胡嬷嬷鬓角掠过,在身后漆柱上撞得粉碎,顿时碎瓷四溅。
“好个刁钻的老货!连本侯的话也敢装聋作哑了?”
胡嬷嬷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觑了庄氏一眼。
庄氏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却挺直了脊背,那双含泪的眸子透着决然:“胡嬷嬷,你只管如实禀告侯爷。”
柔柔弱弱,却又看起来视死如归。
只见,庄氏轻抚胸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这些秘密在我心里埋了太久,日日如枷锁加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既然天意让侯爷听见了这闺中秘事,终究是瞒不住了。”
“瞒不住,那便索性不瞒了。”
胡嬷嬷暗忖。
闺中秘事?
侯夫人是缩小了范围,但跟没缩小也几无二致。
侯夫人如今富贵荣华,养尊处优,莫非真当自己是个干净人了?当年在闺中时,那些个作孽的恶事也没少做。
“侯爷,老奴交代。”
胡嬷嬷暗自思忖须臾,在诸多恶迹中反复权衡,最终选定了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陈年旧事,权作搪塞永宁侯的试探之词。
保命要紧。
保侯夫人的命。
保她自己和萱草的命。
“侯爷,早在您大婚之前,夫人便已对您芳心暗许。只是天意弄人,当时您与先夫人到了婚期已定的地步。”
“夫人情难自抑,遂以有要事相商为由邀先夫人赴约一聚。”
“谁知先夫人返家途中竟遭歹人凌辱,夫人当时为求自保,只得……”
“只得眼睁睁看着先夫人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