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
裴驸马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谢什么,不必客套。”
话音落下,他随即想起什么,将成老太爷上下打量一番,好奇道:“话说回来,你这般乔装打扮地跑来,所为何事?”
“难道是听闻我那个过继来的倒霉儿子惹出的乱子,特地来宽慰我的?”
裴驸马的话语不带半分虚假。
“你若为此事而来,那可真是白来了。”
“你当知晓,公主殿下向来不喜我那过继来的儿子,我自然也不会对他投入什么感情。所以你实在不必特意来宽慰我,我对此事全然不上心。”
成老太爷被这话噎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看起来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还是说,在裴余时的认知里,但凡是与清玉亲近之人,便都蒙上了一层善意的光辉?
这认知,好生简单粗暴啊。
不过,对裴余时而言倒是利大于弊,虽稚拙却实用。毕竟与清玉亲近之人,多少会看在她的情面上善待裴余时。
“确是存了宽慰之心,此事毕竟非同小可。”成老太爷不欲打破这份认知,便也顺势而下,难得违心地附和了一句。
“不过,这只是其一。”
“我还想见见贵府的裴五姑娘。”
“对了,你与清玉做了一辈子的夫妻,为何还唤她是公主殿下?”
“不觉得疏离吗?”
末了,成老太爷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