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个水平的女主，还能笑到最后？
回府的马车上，柳安芷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细细打量着手中那方沾了酒的帕子。
车帘忽地被夜风吹起，月光漏进来，正照在闭目养神的宋知渊脸上。
"夫君。"她突然开口，"你怎么就料定长公主府会有热闹？"
宋知渊唇角微勾，从袖中摸出个玄铁小筒。筒身刻着细密的纹路，正是东厂专用的密报容器。
"三日前。"他指尖轻旋筒盖，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笺纸，"长公主府的采办嬷嬷，突然买了二十斤胡椒。"
柳安芷一怔。她今日在花园中隐约闻到胡椒味，还以为是自己香囊中传来的。
长公主买这么多胡椒是为什么？
"两日前。"宋知渊又抽出一张，"敬王妃身边的丫鬟，鬼鬼祟祟去了趟太医院药库。"
月光下，柳安芷看清了第三张笺纸上的记录——长公主三更时分秘密接见了西域使臣。
"最有趣的是..."宋知渊突然凑近，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了捏她的小脸，"那使臣临走时，落下了这个。"
一枚精巧的金铃从他掌心垂下，铃舌竟是罕见的蓝宝石所制。柳安芷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与宋如意今日系在腰间的铃铛一模一样！
"西域人管这叫'引虫铃'。"宋知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专门用来..."
"引蜘蛛。"柳安芷脱口而出，终于明白为何那只五彩蛛会突然出现在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