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叶见荒书这副可怜模样,心瞬间软了下来,抬手轻轻摸了摸荒书的头,温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别闹小脾气,哪能不理你呢。”
荒书听着,刚收起的眼泪还挂在眼角,就又露出了一丝傻笑。
可话还没说几句,院门口传来一阵招呼声,有客人来了。
庭叶赶忙起身,快步迎上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那周到的模样和刚才面对荒书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荒书看着庭叶的背影越走越远,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他缓缓转过头,死死盯着沅,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
沅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他太了解荒书了,这人平时看着温和,可在这种醋坛子打翻的事儿上,那是说一不二,绝对说到做到。
一想到晚上可能要挨揍,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求饶,却又被荒书那凶狠的眼神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沅被荒书那恶狠狠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刚想服软说几句好话,可一想到庭叶就在不远处,要是自己这么轻易认怂,以后在庭叶面前可就没面子了。
这么一想,沅硬着头皮直起了腰杆,梗着脖子说道:“你……你别太过分,庭叶可就在旁边呢,你敢动我试试!”
荒书看着沅拿庭叶当挡箭牌,心里一阵不屑,满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冷笑道:“哼,拿庭叶压我?我才不怕,大不了被他凶一顿。但你今晚,这脸可别想保住!我管庭叶在不在,等没人了,有你好受的!”
沅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势瞬间又弱了下去,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荒书威胁,只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时不时偷瞄一眼庭叶。
……
夜幕沉沉,月色如水,洒在庭院里。
荒书瞧着庭叶走进沐浴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朝着沅的房间走去。
还没进门,荒书就故意将脚步声放重,好让沅知晓他来了。
屋内的沅听到那熟悉又令人胆寒的脚步声,吓得脸色惨白,慌乱地在房间里四处张望,最后像只老鼠,匆匆躲进了柜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荒书推开门,屋内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沅,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儿。”
他在房间里不紧不慢地踱步,眼神锐利地四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衣物被他随意翻起,桌椅被他粗鲁挪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没一会儿,就听到柜子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荒书猛地拉开柜门,就看到缩在柜子里的沅。
沅满脸惊恐,可还想逞强贫嘴,刚张开嘴:“你……”
话还没说出口,荒书手指一弹,一张符纸便飞了过去,瞬间贴在沅的嘴上,沅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
荒书看着沅这副模样,没有丝毫怜悯,紧接着又拿出一张符纸,在空中轻轻一挥,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跪下!”
神奇的是,沅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双腿一软,竟真的不受控制地“扑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荒书从袖间掏出一根细细的竹鞭,轻轻甩动,发出“咻咻”的声响,看着跪在地上的沅,冷笑几声,那笑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让人脊背发凉。
荒书手中的竹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每一鞭落下,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抽在沅的身上。
“啪!”
第一鞭落在沅的背上,打得他身子猛地一震,荒书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看看是什么货色!”那语气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紧接着,第二鞭又狠狠抽下,抽在沅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红印。“哼,每次都要在我面前显摆,你以为你是谁?”
荒书一边抽打,一边辱骂,眼神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沅被打得浑身颤抖,以前他总是嘴硬,挨了不少揍,可这次他是真的怕了,满心都是求饶的念头。他拼命挣扎,想要抬手撕下嘴上的符纸,可双手被荒书用术法禁锢,动弹不得。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眼里满是哀求。
这竹鞭虽没有致命的威力,但细细的鞭身打在身上,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每一鞭落下,都像有无数钢针在扎,疼得沅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身子也随着鞭笞一下又一下地抽搐,他的背上、肩上,早已布满了一道道红肿的鞭痕。
挥鞭许久,荒书手臂渐渐酸胀,没一会儿就打累了。他气喘吁吁,将那根沾满沅疼痛与屈辱的竹鞭随手一扔,竹鞭“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看着沅红肿不堪、皮开肉绽的后背,荒书像是完成了一件得意之作,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笑意。
随后,他伸手揪住沅的衣领,随手把沅扔到了床上。
沅重重地摔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哼,身子蜷缩着,疼得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荒书却不管不顾,自己也跟着爬上床,扯过被子一角,闭目休息起来。
这几日,庭叶不知为何,坚决不让荒书再跟他一块睡。
荒书心里虽满是委屈和不甘,可又不敢忤逆庭叶,毕竟在他心里,庭叶的话就是圣旨。
无奈之下,荒书只好答应和沅睡在同一间房。
回想起之前能与庭叶同榻而眠的日子,荒书满心怀念,再看看此刻躺在身边疼得小声呻吟的沅,他的烦躁又添了几分,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快点入睡,可满心的思绪却让他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