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被荒书的举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拼命点头。
荒书松开手,沅像滩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荒书这次是真动了肝火,胸膛剧烈地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
回想起过往,沅一次次有意无意地挑衅,每次都故意和庭叶靠得极近,本就让荒书心里憋闷。
起初,荒书只当沅是无意之举,并未过多在意。
可沅的毛病不止于此,他那张嘴实在太贫。不管大事小事,总能说出些惹人不快的话,尤其是在庭叶面前,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荒书的“糗事”。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庭叶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荒书一见到庭叶,脸上的凶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缝,嘴角高高扬起,点头哈腰地说道:“阿叶,你可算来了,就是一点小误会。”
那变脸速度之快,让一旁的沅和拾停都惊得合不拢嘴。
庭叶皱紧眉头,眼神中满是不满,没有理会荒书,径直走到沅和拾停身边,蹲下身为他们解开绳索。
绳索一松,沅揉着被勒得青紫的手腕,眼眶瞬间红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嘴里抽抽噎噎:“阿叶,你可算来了,荒书他太过分了……”
拾停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告状:“就是,庭叶,你都不知道荒兄刚才多凶,跟疯了似的,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庭叶猛地转身,朝着荒书,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大声呵斥:“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对自己人动手?”
荒书被这一吼,脑袋垂得更低了,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一声都不敢吭,往日的威风此刻消失殆尽。
庭叶又转过头来,看着沅和拾停,语气稍微柔和了些,可仍带着几分无奈与质问:“你们就非得惹荒书不高兴?就不能消停点,好好相处吗?”
说着,庭叶拿着扇子,直直地指向沅,开启了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平时就爱耍些小聪明,总去招惹荒书,这下好了,闹成这样你满意了?明知道荒书在意什么,还总去招惹,平时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就不能收敛收敛?非得挑事!”
沅被说得满脸通红,头越埋越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庭叶数落完沅,目光又移向拾停,刚要开口,却一时语塞,似乎在思索该怎么说。
毕竟拾停这次只是被牵连,但在这场混乱里也没起到好作用。
他上下打量着拾停,扇柄在空中停了片刻,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是,明知他俩有矛盾,还跟着瞎搅和,就不能劝劝架,非得跟着火上浇油!”
片刻后,三人并排站着,脑袋垂得低低的。
沅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荒书的双脚不自在地来回挪动,拾停则微微侧身,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屋内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庭叶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脑袋晕乎乎的,满心都是疲惫与无奈。他看着眼前这三个“冤家”,只觉一阵头疼。
他又抬眼看向沅与荒书,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心底翻涌,“腾”地一下站起身。
下一秒,庭叶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先将矛头指向沅,声音因愤怒而提高了几分:“你明知荒书在意我,你还一次次地挑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平日里看着机灵,怎么关键时候净干糊涂事!就不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相处?”
沅被训得浑身不自在,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小声嘟囔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庭叶庭叶没理会沅的解释,又将脸转向荒书,语气中满是责备:“还有你,荒书!有矛盾不能好好说?一上来就动手绑人,像什么话!逞一时之快,就能解决问题了?你这行为太冲动,太不计后果!”
荒书微微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辩驳,可对上庭叶严厉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默默低下头,小声说道:“我错了。”
庭叶实在懒得再多费口舌,心烦意乱之下,抬手就拿扇子“啪”地一下敲在沅脑门上。
沅毫无防备,疼得叫唤一声,双手捂着脑门,龇牙咧嘴,脸上写满了委屈,心里直犯嘀咕:“这么一个小扇子,看着轻巧,怎么敲起头来这么疼?”
等了好一会儿,沅见庭叶一直没对荒书动手,心里那股不平衡劲儿上来了,犹豫再三,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怎么不敲荒书?”
庭叶白了沅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先惹他的,不敲你敲谁?自己犯的错,还搁这喊冤呢。”
沅听了,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就知道偏袒他。”
荒书见庭叶维护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偷偷咧嘴笑了笑,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朝沅投去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
庭叶没管他俩这些小动作,伸手扯着荒书的衣服,把他往外拽,嘴里说道:“走,跟我回房间,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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