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后背一凉,立刻止住声,发动车子。
沈愿与余渡道别后,立即给谢宴生回拨了去,但谢宴生没接,沈愿以为他在忙,就没再打,直接坐车回家。
到家时,天色擦黑。
张嫂神色局促地站在玄关,欲言又止。
沈愿取下包,看到鞋柜上的皮鞋,随口问道,“他回来了?”
“在书房……”张嫂压低声音,“太太,先生回来时脸色不太好,您……”
沈愿蹙了蹙眉,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下,“没事,我去看看。”
张嫂看沈愿走向书房,背上包出了门。
刚才谢宴生交代过,沈愿今晚如果回来,张嫂就回老宅睡。
沈愿听到关门声,以为张嫂出门买卖,也没在意。
她推开虚掩的书房门,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暗光。
谢宴生背对着门,站在书房落地窗前,高挺的身形轮廓修长,暮色包裹着他,显得格外孤寂。
“回来了?”
沈愿嗯了声,进屋走向他,在他身侧站定,为漏接电话的事作出解释。
“抱歉,刚才手机不小心关机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没事,我知道你忙。”
沈愿觉得莫名。
谢宴生抬眼,偏过头看她,“你的报告医生看了后怎么说?”
沈愿抿了抿唇,“和上次在清园那位中医大夫说的差不多。”
“西医也有气血湿寒的说法吗?”
沈愿愣了一下,笑着解释,“是总结下来的结果差不多,反正就是体质差,要多调养,不适合怀孕之类的……”
“沈愿。”谢宴生温声打断她条理分明的解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