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哑语
潮湿的梅雨季将城市浸泡得发皱,林夏戴着助听器推开警戒线时,法医正用镊子夹起一枚沾着血渍的银色耳钉。那是枚设计精巧的蝴蝶造型,翅膀上却凝结着暗红的血痂,在勘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第五个了。”老刑警陈队将照片推到她面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叹息。照片里,受害者被摆成蜷缩的胎儿姿势,脖颈缠绕着粗麻绳,右手却保持着奇怪的手语姿势——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无名指与小指弯曲,拇指抵在掌心。
林夏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摩挲,这是她紧张时的老毛病。作为国内顶尖的聋哑犯罪侧写师,她能从常人忽视的细节中捕捉凶手的心理轨迹,此刻却被这个陌生的手语符号难住了。她快速翻开随身携带的手语词典,却一无所获。
“市局请来的专家说这是自创手语。”陈队递给她一杯温水,杯壁上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死者是聋哑学校的老师,社交圈很单纯,没有明显仇怨。但...”他压低声音,“你看她脖颈的勒痕,有三处不同的着力点,凶手像是在故意模仿某种仪式。”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仪式感犯罪往往伴随着偏执的信仰或执念,而自创手语的出现,暗示凶手可能与聋哑群体存在某种隐秘联系。她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快递,泛黄的病历本上,自己五岁那年因药物致聋的医疗事故记录旁,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六芒星中央嵌着残缺的蝴蝶翅膀。
勘查现场的荧光灯突然闪烁,林夏抬头时,正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警戒线外。他西装笔挺,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散发着冷光,目光却如鹰隼般盯着她手中的耳钉。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在玻璃上用手指画出同样的手语符号。
“他是谁?”林夏拽住准备离开的陈队,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
“新来的手语翻译官沈辞,刚从国外回来。”陈队狐疑地看了眼远处的男人,“怎么了?”
林夏没有回答,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联系所有受害者家属,排查他们是否接触过六芒星图腾。她的手微微颤抖,记忆中那个雨夜突然清晰起来——急救室惨白的灯光下,护士的胸牌上,同样的六芒星若隐若现。
夜色渐深,林夏独自留在解剖室。无影灯下,死者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恐。她握住那只保持着手语姿势的手,试图还原动作轨迹,却在转动手腕时,发现死者掌心有道极浅的刻痕,形状像是半个蝴蝶翅膀。
“需要帮忙吗?”沈辞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林夏警惕地后退半步,却见他已经熟练地戴上乳胶手套,“这个手势在国际手语中代表‘秘密’,但加上这个蝴蝶元素...”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或许是某个组织的暗号。”
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后退时撞倒了旁边的器械。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解剖室格外刺耳,她弯腰去捡镊子,余光却瞥见沈辞西装内袋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上面赫然印着与她病历本上相同的六芒星图腾。
钩子:当林夏准备追问沈辞时,陈队突然来电,说第六名受害者已经出现,现场留下了完整的蝴蝶图腾。而这次的死者,竟是林夏聋哑学校时期的好友...
第二章:暗网迷踪
暴雨如注,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诡异的光晕。林夏踩着积水冲进废弃工厂,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尸体被悬挂在钢架上,宛如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胸前用血画出巨大的六芒星,每个角都钉着一枚银色蝴蝶耳钉。
“是小棠...”林夏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女孩,此刻双目圆睁,右手依旧保持着那个神秘的手语姿势。她踉跄着冲过去,却在距离尸体半米处僵住——小棠左手紧攥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未发送的短信:“我找到了当年害你的人...”
沈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递来一块手帕:“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凶手应该是熟人。”他的目光扫过手机屏幕,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而且你看这个,六芒星的画法和之前不同,多了三个点。”
林夏的呼吸急促起来。三个点在摩尔斯电码中代表字母“S”,而小棠最后一条朋友圈定位在城西的“Soul酒吧”。她抓起证物袋里沾血的手机,却发现所有通讯记录都被清空了。
“交给我。”沈辞已经掏出便携式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暗网有个叫‘蝶蛹’的论坛,专门讨论都市传说和未破悬案。三天前有人发了个帖子,标题是‘唤醒沉睡的蝴蝶’,配图...”他调出屏幕,林夏倒抽一口冷气——正是小棠尸体现在的摆拍姿势。
帖子下方的回复充满了癫狂的意味:“第七夜,完整的翅膀将降临人间”“献祭七只蝴蝶,解开永恒的秘密”。而最让林夏心惊的是,顶楼的匿名用户留言:“终于找到当年那个漏网之鱼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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