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铁架:“所以你也是‘蝶蛹’的人?”
“我是当年唯一的卧底警察。”陈队苦笑,“为了保护你,我不得不隐藏身份。但现在,‘蝴蝶夫人’的余党已经开始行动,他们要...”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整栋大楼开始剧烈摇晃。
浓烟中,林夏看见沈辞的身影。男人的衬衫浸透鲜血,却依旧紧紧护着怀里的笔记本电脑:“快走!他们要毁掉所有证据!”他拉起她的手冲进火海,“当年你母亲在火灾前,把实验核心数据藏在了...”
话音未落,天花板轰然坍塌。沈辞奋力将她推出窗外,自己却被掩埋在废墟中。坠落的瞬间,林夏看见他在手语:“去聋哑学校钟楼,密码是你生日...”
三个月后,林夏站在重新修缮的钟楼顶层。夕阳透过彩色玻璃洒在她手中的U盘上,里面是“蝶蛹计划”的全部犯罪证据。当她将资料交给新上任的刑侦队长时,对方递来一个信封:“沈辞临终前让我交给你。”
信纸被鲜血晕染,字迹却依旧清晰:“对不起,利用了你。但你是我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就用摩尔斯电码告诉你吧... (SOS,求救,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最后三个字)”
林夏望向远方,泪水模糊了视线。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无声的证词终将划破黑暗,而那些被埋葬的真相,永远不会再沉默。
就在林夏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她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崭新的蝴蝶耳钉,附带的纸条上,用手语画着:“游戏继续,我的小蝴蝶。”远处,某个高楼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第五章:镜中诡影
潮湿的雾气笼罩着市立美术馆,林夏站在旋转门前,玻璃倒影里她脖颈处的疤痕泛着淡粉色,那是三个月前火灾留下的印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短信的内容简短而冰冷:“2号展厅,最后通牒。”
展厅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在光影交错中显得阴森可怖。林夏的助听器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身,却只看见自己在镜厅中的无数个倒影。镜面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银色涂鸦——破碎的六芒星中央,七只蝴蝶翅膀拼成完整的图腾。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勇气。”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林夏僵住,这个声音与“蝴蝶夫人”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娇俏。戴着珍珠面具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耳垂上晃动的蝴蝶耳钉闪着冷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二代‘蝴蝶夫人’,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珍珠面具被摘下的瞬间,林夏倒抽一口冷气。那张脸与她有七分相似,只是眼尾多了道狰狞的刀疤。女人伸手抚摸镜面,指尖划过之处,涂鸦竟渗出暗红的血迹:“父亲当年抛弃我母亲,全心投入‘蝶蛹计划’,你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想自首?错了,他只是发现了更完美的实验品——你。”
记忆突然刺痛大脑。林夏想起火灾前夜,父亲抱着她轻声说“要保护好耳朵”,那时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文件一角,印着与眼前相同的蝴蝶图腾。女人的笑声在镜厅回荡,震得林夏的助听器发出尖锐的啸叫:“现在,该由你来完成父亲未竟的事业了。”
暗处涌出数十个戴着蝴蝶面具的人,他们整齐划一地打出手语,动作机械而诡异。林夏后退时撞到展柜,碎裂的玻璃映出身后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每个面具人的后颈都纹着编号,而最靠近她的男人,脖颈处赫然烙着“沈辞”实验档案里出现过的数字“07”。
“这些都是‘蝶蛹’的完美产物。”女人打了个响指,“经过基因改造的聋哑战士,只听从蝴蝶图腾的指令。有趣的是,他们对你的气味很敏感,毕竟你的血液里,流淌着开启‘终极实验’的钥匙。”
林夏的后背贴上冰凉的镜面,她摸到口袋里沈辞留下的U盘。就在这时,展厅穹顶突然坠落,漫天的玻璃碎片中,一道黑色身影破窗而入。那人戴着半脸金属面具,出手狠辣地击倒几个面具人,在混战中塞给林夏一张纸条:“去地下室,找会说话的镜子。”
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密码锁旁刻着残缺的蝴蝶图案。林夏将U盘插入锁孔,齿轮转动声中,暗室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数百个玻璃舱悬浮在绿色液体中,舱内全是与她年龄相仿的聋哑少女,而最中央的容器里,浸泡着一具穿着白大褂的尸体,胸前别着父亲的工作牌。
“欢迎来到‘蝶蛹’的核心。”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所有玻璃舱同时亮起红光,“这些都是你的‘替代品’,不过现在,她们该苏醒了。”林夏看着舱内少女们缓缓睁开的眼睛,那些眼神空洞而疯狂,竟与她在案发现场见过的凶手如出一辙。
就在林夏绝望之际,手中的纸条突然发烫,显现出隐藏的摩尔斯电码。当她破译出“Trust no one(不要相信任何人)”时,身后传来金属面具人的脚步声,而这次,对方手中的枪口正对准她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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