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一尝,甘甜清润如人参液,立马咕咚咕咚大口吞咽。
“你又不是头马,哪来那么大肺活量,别呛着。”王大庆边看边提醒。
张清根本不理,猛吸狂饮。
王大庆只好强行夺回水壶。
“你是真小气,大不了我挖根人参赔你。”张清咕哝。
听到这话,王大庆判断他气息明显比刚才平稳了,终于松了口气,随即正色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张清抬眼看了看不远处豹彪的尸体,眼里闪过一丝后怕。
今天是除夕,民主屯家家户户早已备好年货。
张清原本只是闲得发慌,扛枪进山打几只野兔、野鸡什么的,好给社员年夜饭添点野味。
“你是真有病,哪家单位现在还缺肉,能缺到供销社?你净整没用的。”王大庆忍不住训他。
张清摇摇头,道:“就我这身板,再加上当年在部队练的那点本事,整几只野鸡兔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刚进山,就看到远处有个小毛孩……”
“是不是长得……”王大庆试着依照阿呆的样貌形容。
“没看清长相,穿的是破棉袄,乡下娃基本都一个样,我不能确定。”张清皱着眉摇头。
他伸手要过水壶,又喝了一口,道:“穷人孩子早当家我不否认,可那样的小豆丁独自跑山里,总归不正常。我就追了上去,一路追到这个像龟壳似的斜坡。娃没找到,却碰上一头瘸腿的豹在追一头灰狼。”
“然后你起了黄雀心思?”王大庆问。
“有点。不过娃还没找到,我想着绕路离开,结果两头畜生鼻子比狗还灵,早就发现我了。那灰狼贼得很,借机引祸水,我又轻敌,结果被那瘸腿豹给抓了几道……”
张清说到这,王大庆终于意识到,赶忙拿出碘伏与医疗包,替他处理伤口。
碘伏一倒下去,张清直咧牙惨叫。
王大庆听着,自己都莫名感觉手臂发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