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说走就走,他还有带孩子的任务。
但俞子铭却仍在那扇门外徘徊,他心里跟被猫爪挠动一样,起初还是肉垫只觉得心痒焦灼,后面因为他自己的话,就像是利爪冒出来狠狠抓过,疼得他挠心抓肝。
他一直在门口待到所有人都回了房间,后半夜索性就躺沙发上睡觉。
然而他刚躺上去,骤然飘过来的信息素气味便勾得他身子一阵燥热,待他转身凑到沙发上四处嗅闻了下后,脸色瞬间沉得要融入这夜色中。
大家也一起生活了挺久,俞子铭自然清楚每个人信息素的气味。
这股雪松木的冷香赫然是那条臭蛇的,而另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俞子铭蓦地捏紧了拳头,因着快要到敏感期的缘故,身体的燥热在信息素的包裹下根本无法轻易压下去,但最为燥热的却是他此刻的情绪。
原来他们早就...
俞子铭抬起头望向那扇房门,最终一咬牙,忍了下来,然后起身回房。
在沙发上无异于是身体跟精神的双重折磨。
不过就是第五个而已,又不是轮不到,等那十个杀手弄死了闫晨那个变态,他一定要雇一些变态去搞废白止这条臭蛇!
最好...让他一辈子都没法再亲近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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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下午睡了许久,这一晚黎玥依旧睡得很香甜,甚至她在梦里还梦到自己抱着个大冰棍,那可口的样子,让她没忍住贴上去舔了一口。
紧接着...她就发觉怀里的冰棍颤动了两下,这有趣的发现让她兴奋地又凑上去舔吸了好几口...
直到换了个梦境,才结束这一切。
醒来时,黎玥眼睛都还没睁开,便下意识想先伸展一下胳膊,却在动作时发现浑身似乎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她疑惑地睁开双眼,在看到白止那张近在咫尺的冷隽面容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后,才惊愕地唤道:“白、白止!?”
白止睡眠很浅,在她有动作的时候就醒了,但没睁眼,这会儿听到她的惊呼声,才缓慢掀开眼皮,幽绿的眼底携着一丝慵懒之色。
“你怎么躺在我床上,我不是让你在书桌那里待着的吗?”
黎玥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开,赶忙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衣衫完整,并且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后,才轻轻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她是真担心白止这个混蛋昨晚又乱来,她就算是有治愈异能也经不住这样造啊!
白止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眼尾微微扬起,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昨晚确实是待在书桌那边,但是妻主主动邀请我上床,我可没法拒绝。”
他单手支在枕头上,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捏着黎玥一撮头发缠绕把玩,竖瞳直勾勾盯着黎玥的眼睛,语气听起来格外认真。
光听这语气确实听不出任何破绽,但是他的话未免也太离谱了!
自己都睡着了,怎么可能主动邀请他上床!?
他做白日梦呢吧!
黎玥合理怀疑他在一本正经地说胡话!
不过下一秒,白止便展露出令她神色大惊的证据来。
“这可都是妻主昨晚在我身上留下的...”
只见白止缓缓拉开身前的衬衣,露出精壮胸口,他肌肤冷白到有些发青,好似没有血液一般,但靠近些后又能听到胸膛在有力的心跳声。
那些红痕在那样白的肌肤上实在醒目,就算是黎玥刻意别开视线,余光也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耳根顿时有些发烫,声音磕绊地反驳道:“谁、谁能证明这些是我留下的!说不定是你自己掐的呢!?”
她完全没有昨晚的相关记忆,只知道自己躺下后就睡着了,然后还做了好多的梦。
至于白止说的,她笃定他拿不出证据来。
结果——
“很简单...”白止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紧接着抬手绕到她的身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的胸膛。
“妻主对一下唇形不就知道了?”
就这么机缘巧合的,黎玥的唇还真就不偏不倚落在了一个吻痕上。
她无措地睁大双眸,鸦黑睫羽开始疯狂扇动,睫毛尖扫过男人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这都行!?
黎玥着实被白止的无耻方法惊到。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还挺管用的,倒不是真跟她唇形对上了,而是她的脑中倏然间便浮现出昨晚众多梦中的一个...
此刻她因为白止突然的动作,上面那一只胳膊刚好搭在白止的身上,冰凉的触感从她紧贴的肌肤上传来。
而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她刚好就梦到自己抱着一个大冰棍又舔又吸。
该不会是梦游起来,然后把白止当成了...
想到这里,黎玥羞耻地紧闭上双眼,就这样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希望白止能当她“死了”,然后放过她。
但显然这条坏心眼的蛇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耳边的发丝被轻轻挑起,男人裹着寒意的指尖蹭过黎玥的耳机。
她呼吸微微一滞,身体下意识绷紧,由于脸还靠在白止的胸口,所以她根本看不到白止在做什么。
片刻,耳际落下一片灼热气息,白止略带玩味的声音随之传来。
“妻主想起来了是吗?”
黎玥浑身狠狠一颤,然后用力收回手推开她,鲤鱼打滚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想起来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污蔑我,我昨晚就是在睡觉!”她咬死了不承认,却始终不敢去看白止的眼睛,只一边说一边往床下爬。
眼看就要下床,一截蛇尾忽然从被子下方冒出,然后紧紧缠住她的腰肢,却没有用力。
身后紧随传来被褥跟床单被摩擦的窸窣声,很快,男人的声音便从她耳后传来。
“妻主这是打算不负责了?”
黎玥浑身瞬间僵直,但所幸腰上的束缚并不紧,她稍一用力,便扯开蛇尾,然后迅速站起来,冲向了房门。
“我没干的事情我凭什么负责,我饿了,你自己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