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广全灰头土脸的从晋王府出来,饿着的肚子却是鼓鼓的,那是无处发泄的一股怨气,可也只能带回家!
奔波了一天,裴广全感觉已经筋疲力尽,他此时只想泡个热水澡,忘掉今日的无力感,让自己紧张的心绪放松一下,好好休息一夜!
刚进后宅,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夫人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笑声,是夫人在说话,
“诶呦,乖孙儿,给外祖母再笑一个!”裴夫人似在自言自语,
“我就说嘛,我乖孙儿是个有福的,现在吃得饱,长得好,很快咱们就会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小子儿,又聪明、又可爱,对不对呀!
欸……乖乖,又笑了……乖孙儿能听懂外祖母的话,是吧……呵呵呵……”
裴广全走到门前,外面守门的仆婢忙为他掀帘、开门。
果然,裴夫人正抱着襁褓在内室里走来走去的逗弄怀里的小外孙,见裴广全进来,裴夫人脸上还挂着笑,开心的招呼夫君,
“老爷回来了!快来看,小外孙会笑了。
还不满两个月,小家伙儿就已经长了两斤多了,越来越好看了,老爷快来看看!”
房间里还有孩子的两个乳娘,见裴广全有些不自在,裴夫人忙示意让她们退下,裴广全才凑过来看她怀里的襁褓,
“老爷你看,小孙儿如今胖了些,小脸儿鼓整了不少,看着也白了,是不是?”
“嗯,看着是比先前长大了些……”裴广全看着襁褓里小脑瓜比原来大了一圈儿的小人儿,感觉这孩子看起来确实像个正常的婴儿了,
“夫人辛苦了,这孩子如今是咱们裴家的希望,好生照顾,将来但有时机,老夫定要为他谋求一个光明的前程!
咱们裴家的世代尊荣,或许也要靠他来争了……”
话音未落,不知是他的声音陌生,还是他的身影挡住了房里的光线,襁褓里的小人儿忽然撇了撇嘴,
“哇……”
这突如其来的啼哭声,非但没让裴广全生气,反因这比之前更有底气的音量让他感到很安心,
“嗷呦,孙儿怎么哭了?别说,哭的挺有劲儿……”
裴夫人不懂夫君的心情,只觉外孙儿的哭声定有因由,
“乖孙儿是不是又饿了?奥奥奥……
不应该呀,咱们不是才刚吃过吗?哎呦,不会是尿了吧?
来人,乳娘……快来,”刚出去站在外间守着的两个乳娘忙走进来,
“快抱小殿下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尿了,赶紧去换干净的尿布……”
乳娘接过襁褓出去了,裴广全却感觉回来时胸中憋闷的那股气消散了不少。
裴诗瑶的这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裴广全就当天和满月时看过一眼,其他时候虽心里的盘算因着这个小外孙多了很多盼头。
当时,他还不曾敢把裴氏未来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生死都还不能保证的小东西身上。
对这个孩子,他除了嘱咐夫人务必用心养护,自己确是从没心情多看一眼。
今日小外孙响亮的啼哭声,反倒给了他更大的信心!
……
回到征西侯府的杨易之,晚膳后将若筠和长庆唤到书房,这种情况并不多。
如今若筠怀胎已过七个月,虽全家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各种药膳调理着,相较这个月份的孕妇若筠面色很不错,甚至能算是神清气爽。
可双胎让她的身子还是格外沉重些,走路都很耗费体力!
芷茹和芷舒扶着小姐来到侯爷的书房,这里已专为若筠设了一张宽大的扶手椅,还放了厚厚的软垫,让她可以坐着舒服些。
杨侯爷和长庆已经到位,待芷茹和芷舒安置好小姐出了书房,杨侯爷看着若筠道,
“今日在式乾殿,陛下已下旨,命晋王元拯督办开冀州义仓,调拨粮草押运到北境,解决楚王前线军粮问题!”
“为什么是晋王?陛下为何没有让父亲亲自督办?父亲也没有争取吗?”若筠面露不解,近一个多月来,这是她心底最大的不安。
虽父亲和长庆都在告诉她,
“殿下早已动用虎符调拨了冀州义仓的粮草,并由自己的亲叔叔征远将军杨易武亲自押运到了北境……”
可为了让楚王被困北境的戏码演的更真实,从两月前元远答应每七日一传送的战报都取消了……
如今,若筠获取元远前线消息的渠道,只有父亲和长庆这一条线索。
父亲虽说但有消息定不瞒她,只要她调整心态、不要过分忧心费神。可她总能隐约的感觉到,父亲和长庆之间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默契……
“晋王殿下主动请缨,为父若再提出亲自督办,以晋王的脾性万一生出争执,令陛下难以取舍,反耽误了决断。
况且,如今押送冀州义仓粮草到北境,不过是个眼罩活儿,谁干都一样!”杨易之给若筠解释了自己没能督办押送粮草军备到北境的原因。
“可晋王殿下虽是主动请缨,可也不过是负责督办,之前户部、兵部刻意制造粮草问题,无非是想要掩盖他们的贪蠹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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