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时,他偶尔会吃些从系统商店买的东西以补充体力。
就在他走到一处沙丘上时,有人追上了他。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帕尔提,公乘缘都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帕尔提没有说话,而公乘缘都身后的苏萨臣民们乌泱泱的向他跪下,口中吟唱着不知名的乐章,公乘缘都更显疑惑了。
……
坐在前往伊兰的车上,西宫硝子缓缓翻开了手中的史诗,少女柔和婉转读诵着书上的内容:“
那时恩美巴拉格西如野牛突降,
蹄印踏碎苏萨城郊的麦田。
他的黑矛密如芦苇,
他的军鼓响彻云巅。
天青石城楼颤抖,
苏萨人扑倒祭坛:
‘月神纳彼尔,光辉之神啊,
您的光竟照不见家园?’
此时流光从空中落下,
飞坠化作坚壁,
迎风而立城堞,
恰似月神赐下的一柱孤烟。
烈火奔涌筑成深渊;
恩美巴拉格西的千军阵前,
徒然留下千道灼烧的界限。
大军溃散如决堤的幼水,
铜壁矗立如楔入大地的誓言。
……
基什的战车碾过旧王坦兹的骨骸,
苏萨的哀歌在泥板上刻入深渊。
三王率领他们青铜的子民出征,
为雪洗骸骨上未冷的仇怨。
大地随车轮翻滚,
誓言与鹰旗比肩;
复仇是闪亮的铜斧,
必将敌酋劈落于尘土之间!
然而乌尔的援军骤至如沙暴,
箭矢蔽空如蝗群遮天。
埃兰孤军陷阵中摇荡,
乌云的羽翼即将攫取他们生还的界限。
骤然风起惊雷崩裂,
一人独立于万箭之前!
手中弓弩光矢翻卷如月神投掷的光柱,
飞旋画起圆弧的生死线。
仿佛天地初开便在此旋舞的壁垒,
箭雨只撞成一阵铜屑雨烟;
纵使万军齐怒吼,
难撼分毫半寸坚。
乌尔人惊惧后退如浪涌,
沙暴霎时化作裹尸布绵延。
当战尘坠落在沉默的平野上,
苏萨人看清了永王的容颜:
白甲在黄昏里夜星不熄,
那是新月升起前唯一的光源。
……
长老俯首,子民匍匐,
苏萨人呼喊从市集到神龛
从城郊麦田到西国之巅:
‘王啊,唯有你血脉里住着雷霆,
筋骨是城墙的延展。
唯有你的手掌能握住恩利尔的洪流,
脚踪能踏平沙玛什的烈焰。
美索不达米亚的暗影仍笼罩四野,
请你登上这空缺的王座,
将苏萨的脊梁重新接续成山!’
……
于是苏萨城墙上铭文新刻:
‘天青石所筑的家园,
站立着铜一样不朽的王。
他以身躯为护壁,
他的弓弩是律法;
纵使诸神收起所有晨光,
他的身影便是破晓的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