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茧的光蝶群终于放下防御,机械义眼闪过一丝动摇:"你早就知道权限的真相?"
沈墨看着手中的记忆瓶碎片,瓶底的血字在蓝光中闪烁:"当你读到这行字时,或许已经成为熔炉的钥匙。但请记住,钥匙也能插进锁孔之外的地方。" 他抬头望向逐渐平静的贫民窟,朝阳正从闸门后方升起,给每个茧化人的真实躯体镀上金边。
"我只知道," 沈墨握住小茧的光带,感受着光蝶翅膀的振动,"他们害怕的不是数据化,而是我们记得数据之外的温度。"
小茧没有回答,只是将光蝶群分出一半,轻轻包裹住最近的茧化人 —— 一个正在哭泣的中年女性。沈墨看见,在她义眼的数据流中,闪过一段从未见过的童年记忆:数据废墟里,小女孩抱着破损的光蝶哭泣,直到蝶翼在她的眼泪中重新发光。
边界闸门的蓝光开始流淌成槐花图案,元界深处的齿轮轮廓依然存在,但缝隙间闪烁着零星的金色光点 —— 那是被唤醒的记忆在抵抗。沈墨知道,熵变君主不会就此罢休,意识熔炉的齿轮已经转动,但至少,在这个黎明,他们让数据难民们重新触摸到了真实的温度。
而在意识熔炉深处,陆远母亲的意识光带正被层层解析,熵变君主的齿轮核心却在无意中吸收了一丝槐花香气。这丝人类记忆的气息,如同最微小的病毒,正在他完美的机械逻辑中制造不可修复的裂痕。终有一日,这道裂痕将成为摧毁熔炉的关键,就像贫民窟居民眼中重新亮起的希望,永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