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的目光随即沉入手中的文件，时而凝神细读，时而挥笔疾书，神情专注而冷峻。办公室内静谧无声，唯有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轻响交织成一片。
“若是困了，就站着。”
牧沉声音冷不丁响起。
叶九从沙发上起身，尽管沙发柔软舒适，她却如坐针毡，站立反而让她感到一丝轻松，全当是减肥了。
牧沉低下头，笔尖在纸上飞舞几下，又猛然抬头，目光与叶九相接。
叶九毫不避让，直视着他。
“啧，”碍眼。牧沉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带她来这里。将她留在别墅里，岂不是更清净？
叶九的存在感强烈，令牧沉无法忽视。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仿佛考试时被监考老师盯着的学生。
“那间房可以休息，去睡吧，立刻。”
顺着牧沉所指，叶九的目光转向那扇门，只见门缝中悄然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耳边响起女人们诡异的低语，呼唤着她，“来吧，来吧……”
察觉到叶九的异样，牧沉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可不会随便带人来这里。”
话音落下，叶九“看见”门缝中的手臂如幻影般消散无踪。她微微摇头，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那我进去了？”
“嗯，”牧沉淡淡回应，目光却陡然锐利，“但记住，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明白吗？”
他的警告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悬在了叶九心头，令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