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海从樊絮说的话里缓过了神。
眼前忽然闪过了他第一次学会术法时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学会控火，高兴的跑出去告诉别人，希望别人能跟他一样高兴。
但所有人都只是表面恭维，没有一个人真正替他高兴。
背地里嘲笑他家中世代玄门，八岁才学会控火，已经算是废物，也知道在高兴什么。
只有刚被掌门领回来不久的樊絮，很崇拜的为他鼓掌，说他真厉害。
那时的樊絮还没正式学习术法。
只是樊絮的天赋太好了，学习术法后没用多少时间实力就远超其他人，其中也包括他。
盛清海看岑娇娇。
她第一次看他使用术法的时候，也是满眼崇拜的为他鼓掌，说着师父真厉害。
所以不管是樊絮也好，还是岑娇娇也罢。
他真正想要的可能从始至终都只是别人对他的认可而已。
谁让他是他们家中最迟一个学会术法的人。
盛清海又吐出一大口血。
他伸手夺过岑娇娇握着的小刀，“这世间有因果报应，杀人是恶因，你别沾染。”
“你也别恨我太久。”
“我为了满足自己泄愤的私欲，为了看到那些人被我掌控后对我的恐惧。”
“我杀了不少人，死后是会下炼狱油锅受刑的。”
“你如果一直恨我，没有办法重新开启新的人生。”
“你学不来术法，我在S市给你置办了房产和商铺，都是顶好的地段。”
“你可以卖了换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我知道你可能嫌脏，但不要跟钱过不去。”
“说起来可笑，算了，我也是咎由自取，那就不说了。”
盛清海一刀洞穿了自己的咽喉，转瞬便断了生机，砰一声倒到地上。
岑娇娇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盛清海的尸体有些恍惚。
她真的替妹妹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