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伸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脑袋,笑着说:“赶紧去吧,不是说要学习忍术保护我吗?”
鸣人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快步跑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转头大声喊道:“佐助,一定要等我回来!”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佐助的视线穿透逐渐模糊的玻璃,看着鸣人跃过医院长廊尽头的台阶,橙色衣角在拐角处最后一闪。
他蜷缩在床头,将缠满绷带的手藏进被褥褶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疼痛却无法驱散心底翻涌的愧疚与决绝。
“对不起,鸣人,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待在木叶,让哥哥一个人感受痛苦?”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呢喃,“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痛苦沉沦下去……”
记忆突然闪回宇智波族地的废墟,月光下鼬猩红的写轮眼还泛着泪光,佐助勾起一个微笑,“哥哥,你再也不要想甩开我。”
他的视线与乌鸦对视,乌鸦黑曜石般的瞳仁,与记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叠。
扉间推门而入,坐到他的旁边,“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泉奈睁开眼睛,身体和心理上的双层疼痛让他几乎呼吸不上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扉间赶紧帮他顺气,好一会泉奈才适应下来,泉奈拉住扉间的手,像是在撒娇,“当然不好,疼死我了。”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眼尾因咳嗽泛起病态的潮红,“我哥都没下手这么狠过。”
扉间眸光微沉,像是感受到窗外偷窥的视线,反手将窗帘重重拉上。窗外,那只乌鸦突然振翅而起,发出凄厉的叫声,盘旋在医院上空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