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战况愈发激烈。
面具人招式一变,"乌龙摆尾"接"横扫千军",棍风掀起的气浪甚至将擂台边缘的水洼都震得水花四溅。
然而雀翎的身影却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渐渐模糊...
"残影?!又想逃跑?不对——"面具人心中一凛,长棍立刻回旋护住周身。
但为时已晚——
"砰!砰!砰!"
连续三记重踢从不同角度袭来,精准命中她的后心、侧腰与膝窝。
面具人踉跄几步,长棍急速旋转扩大防御范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她竟然能在施展雨步的同时发动踢技!
面具人心中警铃大作——起初只是三四个方向的攻击,但转眼间,凌厉的踢技竟如暴雨般从四面八方袭来!
"砰砰砰!"
密集的击打声如冰雹砸落。面具人的双臂、后背、腰腹接连中招,青铜面具下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根本不合常理——一个人只有两条腿,要快到什么程度才能同时从这么多角度发动攻击?
"喝啊!"
她突然暴喝一声,手中长棍舞成一道银色旋风。
布靴与金属棍身相撞的闷响瞬间连成一片,快得几乎分不出间隔。
观众们瞪大眼睛,却只能看到台上模糊的残影和四溅的火星。
"当——!"
一声带着金属回音的脆响突然炸开。
只见那根齐眉长棍被踢飞,打着旋儿飞上半空,重重砸在数丈外的擂台上。
面具人仓促转为徒手防御,双臂交叉护住要害。
雀翎的攻势却愈发狂暴,每一腿都带着北境风雪般的凛冽。
更可怕的是,那些攻击仿佛永无止境,从头顶、肋下、膝窝等刁钻角度连绵不绝地袭来。
"好强悍的体力!"台下观众忍不住惊叹。
这样高频率的猛攻,寻常武者怕是三五个呼吸就要力竭,雀翎却仿佛不知疲倦,灰白瞳孔中的金光越来越盛。
面具人的双臂已经布满淤青,青铜面具上也出现了裂痕。
"这!奇了!"花生大士猛地一拍大腿,震得腰间酒葫芦叮当作响。
白虎城主掸了掸袖口的面粉:"又怎么了?"
"这是'烟雨摆莲'!绝对没错!"花生大士的胡须激动得翘起,"还是北境旧闻中记载过的..."
宁芙闻言眉头微蹙。
她与雀翎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对方施展这等功法。
寒螭剑柄上的冰晶随着她收紧的手指微微闪烁。
"'烟雨摆莲'?"白虎城主捻着胡须追问。
花生大士压低声音:"是俱卢雨女一种古老的幻影腿法。但若要使出这等腿法就意味着..."他忽然欲言又止。
"意味着什么?"白虎城主不耐烦地拍案,"赶紧说,卖什么关子!"
"意味着要同时运转'听雨诀'!"花生大士眼中精光闪烁,"那也是一种失传的俱卢呼吸吐纳术,能将体力消耗降至最低。可这丫头究竟是如何..."
台上战况突变。
雀翎的攻势依旧如狂风暴雨,但面具人的身形却开始不稳。
她的格挡动作逐渐迟缓,脚步也失去了先前的稳健。
青铜面具下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整个人摇摇欲坠。
"难道..."观众席上有人低呼,"面具人要输了?"
宁芙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穗上的野菊,寒螭剑鞘不知何时已经凝出一层薄霜。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面具人踉跄的步法中,似乎藏着某种诡异的节奏...
面具人的身形逐渐变得飘忽不定,仿佛放弃了所有防御。
雀翎的踢技接连命中,却发出"砰砰"的闷响——那些足以踢断木桩的力道,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更诡异的是,面具人每次被击中后,身体都会顺着力道自然摆动,如同风中纸鸢。
她的动作看似毫无章法,像个醉汉般左摇右晃,却总能以最微小的幅度化解攻击。
雀翎的攻势渐渐迟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面具人的闪避却越发游刃有余,只是那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夸张,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地面。
"砰!"
就在雀翎一记鞭腿扫出的瞬间,面具人摇晃的身躯突然如弹簧般向前一顶——
"嗖!"
雀翎整个人被一股柔劲推得倒飞数丈,踉跄着稳住身形。
她的踢技第一次被彻底打断。
"我去你奶!"台下突然响起一声醉醺醺的吼叫。
一个拎着酒壶的汉子激动地站起来,"是他娘的醉拳!!"
观众席顿时炸开了锅。
谁能想到,在这神力演武台上,竟能看到这等传说中的武学?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面具人不仅精通咏春、少林棍法,连飘忽不定的醉拳都使得出神入化!
雀翎站定身形,灰白的长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凝视着前方那个背对自己的身影——面具人此刻摇摇晃晃,似乎连方向都辨不清了,真像个醉倒在街头的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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