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
李当归的手掌轻触木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后豁然开朗——
数万人才能填满的巨型演武场赫然呈现,层层叠叠的看台如花瓣般环绕中央擂台,阳光透过琉璃穹顶洒落,将青石地面照得熠熠生辉。
紫嫣的金铃突然卡在袖中。
她却从未见过这般巧夺天工的建筑——城主府外观看似寻常,内里竟藏着如此洞天?
"二位要坐何处?"李当归侧身让开通道。
紫嫣的指尖抚平袖口褶皱:"该先拜会城主。"
可李当归并不知道城主坐在哪里。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提瑞昂的小短腿跑得飞快,山羊胡一翘一翘:"贵人!可算寻着了!"他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雷霆和贾三通。
提瑞昂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把好言骂了千百遍——这憨货不是拍胸脯保证会把人领到城主跟前吗?
"城主大人早吩咐我等在此恭候!"他山羊胡一翘,圆脸上堆满殷勤笑容,短腿灵活地窜到云想容跟前,"贵人这边请——"
紫嫣的金铃轻轻一晃,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这拙劣的谎言她自然看破,却懒得点破:"有劳带路。"
李当归抱拳一礼:"那便就此别过。"
他的"辞故人"剑穗扫过雀翎的手背,二人转身朝昨日席位走去。
静姝和李朱砂也跟上。
……
与此同时。
演武台另一侧的檀木席位上,寒气几乎凝成实质。
宁无咎的玄铁护腕重重磕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宁芙的寒螭剑横放膝前,剑鞘上的冰晶已蔓延到青石地面。
花生大士笑着打圆场:"无咎啊,也没规定父女必须同席,不如就让宁丫头..."
"我何时拦她了?"宁无咎的胡须气得翘起,"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
宁芙指尖轻抚剑穗上蔫了的野菊,声音比剑锋还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