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萱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晚宴的喧闹让她有些疲惫。
她婉拒了彭御尘的陪伴,独自一人来到王府花园散步,想让夜风吹散心头那丝莫名的不安。
月光如水,倾泻在花园里,花影摇曳,像是暗夜里潜伏的精灵。
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这种感觉,让何芷萱想起了一句网络流行语: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假山后闪过。
何芷萱眼神一凛,她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那身影很熟悉,是苏婉儿。
这丫头平时对她恭敬有加,今天却表现得如此反常,莫非……
何芷萱心里咯噔一下,她并不想怀疑任何人,尤其是王府里的人。
可苏婉儿的行为实在太过可疑,由不得她不多想。
“唉,算了算了,好奇害死猫!”何芷萱心中暗自嘀咕,但双脚却很诚实地继续跟着苏婉儿,像一只敏锐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的猎物。
她故意让苏婉儿去取一件披风,一件就在她房间里,触手可及的披风。
按理说,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回来,可苏婉儿却磨蹭了近半个时辰。
“王妃,披风拿来了。”苏婉儿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怎么这么久?”何芷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伪装。
“奴婢……奴婢路上不小心撞到了花盆,耽搁了一会儿。”苏婉儿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何芷萱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拿起披风,一股淡淡的、陌生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香味,她曾在彭御尘书房里闻到过,那是……朝廷禁药的味道!
“是吗?”何芷萱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苏婉儿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哭哭啼啼地说:“王妃,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您不要冤枉奴婢啊!”
这拙劣的演技,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何芷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行了,下去吧。”
苏婉儿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
何芷萱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这丫头,绝对有问题!
正在这时,赵将军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指着何芷萱的鼻子,怒斥道:“王妃,你为何要陷害忠良?!”
何芷萱一脸懵逼,“赵将军,您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装傻?!”赵将军怒不可遏,“我的人亲眼看到你与敌国奸细来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将军,你一定是误会了!”何芷萱努力解释,“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朝廷的事情!”
然而,赵将军根本听不进去,他认定了何芷萱就是叛徒。
何芷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她直视着赵将军,语气坚定地说:“赵将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真相终会大白!”
她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掷地有声,就连一旁的彭御尘都忍不住为她暗暗叫好。
“哼,希望如此!”赵将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何芷萱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冷。
王府内外,危机四伏,她感觉自己就像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她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这是……
“这玉佩……”彭御尘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何芷萱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那块玉佩,莹润的玉质在她指尖流转,散发着淡淡的凉意。
这玉佩,是她前几日在花园的假山旁偶然发现的,雕工精细,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
更重要的是,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细小的“苏”字,让她不禁联想到了苏婉儿。
“王爷,你认识这块玉佩吗?”何芷萱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神却紧紧地盯着苏婉儿,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彭御尘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没见过,王府里的人,除了你,也没谁有资格佩戴这样精致的玉佩。”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雕工,倒像是宫里的东西。”
此话一出,苏婉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涂了层厚厚的石灰,比唱戏的还精彩。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婉儿,你认得这玉佩吗?”何芷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审判的法官,宣读着罪犯的罪状。
苏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回王妃,奴婢……不认得。”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哦?是吗?”何芷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在苏婉儿看来,比恶魔的微笑还要可怕。
“前几日,王府里丢失了几份重要的文件,王爷一直在追查此事,却一直没有找到线索。”何芷萱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婉儿,“巧的是,我发现这块玉佩的地方,就在那些文件丢失的地方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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