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字泣血的供词,王爷还有何话可说?”御书房内,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回荡着,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却掩盖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何芷萱和彭御尘站在御书房中央,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
而李公公,则像一只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何芷萱心中冷笑,这李公公还真是贼心不死,上次在王府门口没能得逞,这次竟然把战场搬到了御书房!
她和彭御尘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皇上,臣妾与王爷此次进宫,正是为了查明此事。”何芷萱不卑不亢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如山间清泉,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动听。
“哦?查明此事?”李公公冷哼一声,“我看你们是想串供吧?!”
“李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何芷萱眼神一凛,毫不畏惧地与李公公对视,“我与王爷光明磊落,何须串供?”
“哼,谁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说不定,你们就是想借此机会,扩张王府势力,图谋不轨!”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凝固。
皇上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目光在何芷萱和彭御尘身上来回扫视。
“李公公,你这是血口喷人!”何芷萱怒斥道,心中却暗自警惕。
她知道,李公公这是要给她和彭御尘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
“血口喷人?哼,本公公可有证据!”李公公得意地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双手呈给皇上,“皇上请看,这是从王府搜出来的!”
皇上接过文书,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似乎是王府与一些江湖势力勾结的证据。
何芷萱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一定是李公公伪造的!
“芷萱,你怎么看?”彭御尘不动声色地问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何芷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此刻越是慌乱,越容易让李公公得逞。
她接过文书,仔细地查看起来。
御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何芷萱身上,等待着她的反应。
李公公更是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何芷萱和彭御尘被定罪的场景。
突然,何芷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李公公,你这伪造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吧?”
“你……你说什么?!”李公公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文书上的纸张,乃是今年新出的‘雪笺’,轻薄如雪,触手生温,而你所说的这些勾结事件,却是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可还没有这种纸呢!”何芷萱指着文书上的纸张,侃侃而谈,声音清亮,掷地有声。
“这……这……”李公公顿时语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万万没想到,何芷萱竟然连纸张的年份都能看出来!
皇上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看向何芷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赏。
“李公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何芷萱步步紧逼,气势如虹。
“我……我……”李公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这滋味儿,真是比在净身房挨一刀还难受!
“皇上,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何芷萱趁热打铁,向皇上拱手说道,“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李公公,语气威严地说道:“李公公,你可知罪?”
李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奴才……”
他“奴才”了半天,也没“奴才”出个所以然,眼神闪烁,明显还想垂死挣扎。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皇上冷哼一声,正要下令将李公公拖下去严加审问。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奴才!”李公公突然大喊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栽赃陷害?”皇上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李公公,“除了他们两个, 还有谁会陷害你?”
李公公眼珠子一转,突然指向彭御尘,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他!是他!是他对皇上您不敬!”
彭御尘刚要开口……
李公公那尖利的嗓音像破锣一样在御书房里回荡:“是他!就是他!他对皇上您不敬!奴才亲耳听到他私下里……”他没说完,就被何芷萱打断。
“李公公,你这是污蔑!”何芷萱上前一步,挡在彭御尘面前,气势凛然。
“王爷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他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你敢说你不知道?”
何芷萱环视一周,目光如炬:“王爷戍守边疆三年,击退蛮夷,保我大梁边境安宁,这是谁的功劳?王爷赈灾济民,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这是谁的功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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