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他低声喊了一句。
她没回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酒侍走近,俯身在秦湛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湛眸色微沉,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在这儿睡会儿,我去处理点事。”
酒侍被他安排留在这里,照看沈初棠。
秦湛刚走,一道高大的身影缓步走来。
那人站在灯光交错的阴影里,背光而立,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温度。
“先生,请问您——”酒侍刚开口,一记手刀精准砍在他颈侧。
话没说完,整个人已软倒在地。
男人弯下腰,将沙发上的女孩稳稳抱起,动作利落而轻柔。
她瘦了,轻得不像话。他一手托着她的背,指尖滑过那一截细细的手腕,薄唇紧抿。
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陆询穿过人群,将她轻轻放进车里。
车内很静,只有仪表盘微弱的光。
陆询坐在驾驶座,一言不发地望着副驾上的沈初棠。
她侧躺着,发丝垂落,睫毛颤了颤。
“唔……”她低低地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酒意未散,她的视线迷离,怔怔看着前方:“我在哪儿……唔,头好痛。”
“秦湛,我们要回家了吗?”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忽然落在她眼前。
下一秒,唇上一痛。
熟悉的气息猛然倾覆而下,带着微凉烟味与冷杉的辛烈。
是他!
沈初棠睁着眼,被吻得说不出话。整个身体都被他死死钳制在座椅上,像被卷入黑夜深处的漩涡。
是梦吧......
看来,酒精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她梦到陆询。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指尖用力。
陆询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低低开口,嗓音比夜更冷:“回家?”
“沈初棠,哪里是你的家?”
沈初棠愣住,酒意让她的思绪像泡在水里的棉花,根本听不清陆询说什么。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还有温度,熟悉得让人想哭。
泪意猝不及防地从眼底涌出,落在他的指尖,滚烫得像火。
“哥哥……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