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礼挑起好看的眉眼,指腹在自己的唇上揩了一下:
“本神医,好像~~嘴到病除?”
梨初彻底红了耳根,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整个人被他重新拖了出来:
“叫一声神医哥~哥~来听一下。”
“……”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梨初睡得格外不安稳的夜。
那些在心理治疗室里看见的画面,接二连三地汹涌而来。
铁笼子、接二连三扑过来的恐怖面具、还有看起来几乎可以贯穿她身体的长针筒……
但这次,她还看见了一张格外清晰的脸:
虽然是风格完全不同的衣服,也年轻了一些,但那副长相清雅的五官,她绝对不会认错。
他给她递了一颗糖,对她伸出了手,开口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
梨初汗涔涔惊醒的时候,发现整个人还趴在傅淮礼的身上。
他一手扶在她的腰上,一手拿着纸巾轻轻帮她擦着额上的汗,声音温柔:
“别怕,我在。”
“刚刚,做噩梦了?”
梨初抿了抿唇,头继续伏靠在他的胸膛上,犹豫了一下,闷闷地说了一声:
“没有。”
傅淮礼也没揭穿,只是继续帮她擦着汗,把被子往她身上提了提,又吻了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
“喊了一个晚上的‘不要’、‘不要过来’,整个身子还在睡梦中抖得厉害,不是噩梦的话,那就是那种梦咯?”
“我在你梦里,就那么残暴?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这种,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梨初:“…………”
她算是服了他了。
但也算是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撒不了谎的,便深呼吸了一口气,和盘托出:
“我梦见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