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里,棒梗嚷着要吃肉。
贾家门开着,贾张氏看见娄晓娥走向前院,立刻转头对屋里秦淮茹说:“娄晓娥去前院了,不知道是去串门还是出门,你赶紧去许大茂家借点肉回来。”
“你没听见棒梗说想吃肉吗?孩子正在长身体,可别委屈了。”
贾东旭在一旁脸色难看。
秦淮茹愣了一下,心里一阵酸楚。
她明白婆婆的意思,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吩咐。
大家都清楚,许大茂过得比身为厨师的傻柱还滋润。
下乡一趟,次次满载而归,别人总把最好的给他。
但秦淮茹也知,许大茂和傻柱不一样,他精明得很,借东西总是顺水推舟占便宜。
婆婆特意让她去,又暗示娄晓娥不在家,分明另有深意。
秦淮茹虽有怨言,却不敢反驳。
这类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她看了眼丈夫贾东旭,见他皱眉冷脸,也没多言。
她叹了口气,端着碗往后院走。
后院里,许大茂正忙着。
“大茂,今天你们家怎么了?这是要请客?弄这么多菜,还炖鸡呢。”
“你家日子真是好过,整个院子数你们最阔绰!”
许大茂被身后的声音惊到,回头发现是秦淮茹。
平常她主动来,他都会高兴,少不了调笑几句。
但现在他有事,且看到她手中的碗,已猜到来意。
许大茂故意装傻:“秦姐,有事?”
说实话,他媳妇虽也不错,但秦淮茹别有一种风情,与娄晓娥截然不同,对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只是她是贾东旭的媳妇,他只能藏住这份心思。
许大茂虽心中有所思,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秦淮茹道:“大茂,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呵,这不是炖鸡的事吗?”
秦淮茹继续说,“借点肉给我,回头就还,棒梗正长身体呢……”
许大茂已猜到她的意图,赶忙摇头拒绝。
秦淮茹却不依不饶,靠近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按了一下,柔声道:“大茂,你就帮帮我吧。
棒梗哭着闹着要吃肉,他奶奶也催得紧,我也实在没办法。”
感受到她的触碰,许大茂心中一阵酥麻,那手感确实柔软。
被她这一举动触动,许大茂有些动摇,可还是警惕地望向门口,害怕娄晓娥突然回来。
嘴上却依旧拒绝,一边推拒她的手,一边无奈地说:“这……不成。”
秦淮茹趁势从锅里夹起一只鸡腿,转身便走。
路过饭桌时,又随手抓了一把花生装进兜里。
“哎呀!”
许大茂喊了一声,却无计可施。
刚才被她摸了手,如今怎能拦下她夺回鸡腿?只能认命。
前院,听罢娄晓娥的话语,李建设明白了许大茂的想法。
对于邀请,他并未推辞。
锁上门后,与娄晓娥一同走向后院。
……
红星街道一处略显破旧的大杂院内,冉秋叶提着包,另一只手牢牢护住那个打了补丁的袋子,小心翼翼地进入院子。
仿佛怕有人觊觎她的东西。
进屋后,跟熟人打了个招呼,径直朝自家屋子走去。
看见屋里亮灯,她推门而入。
屋内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容貌与冉秋叶有几分相像,却更多了一份成熟温柔,还透着一股书卷气息。
周青仪出生于 时期。
然而,家境优渥,祖辈皆为读书人家,宗族中也不乏民国时期的学问大家。
年轻时,她衣食无忧。
那时婚姻年龄普遍较小,周青仪十七岁时,在亲戚介绍下认识了归国的优秀青年,并结为夫妻,生下一女。
婚后生活令人称羡,她出身良好,学识渊博,丈夫又是大学教授,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
然而几年前的政治运动打破了这一切平静,家中长辈遭受打击,丈夫也未能幸免。
尤其是一次针对 的审判……
那段日子里,从未经历过风浪的周青仪如同狂风骤雨中的孤舟,只能随波逐流,无所适从。
过后,家里只剩她和女儿。
她明白,过去的幸福时光已成过往。
现在每次外出,都会遭遇邻居们的指指点点。
这让周青仪深感不安,平日极少独自外出,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女儿勇敢。
这些年来的经历,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即使数年过去,周青仪依然如受惊的小鹿,遇到任何事都会触动她心底的敏感神经,让她变得战战兢兢。
如今的生活使她摆脱了“四体不勤”
的状态,但不知是否因先天特质,她在艺术领域天赋异禀,生活中却完全手足无措。
此刻煤炉上正煮着粥,她按照女儿临行前的叮嘱,一步步慢慢操作。
"先烧开水。
"
"把红薯去皮切块,放进锅里煮着。
"
"等水开了,再把玉米面倒进去……"
"大概就这样吧。
"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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