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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笙一边举着手,一边紧张的回答着。

他在观察着医生的表情,生怕他说出令他不能接受的话。

“暂时性稳定住了,只是她现在这样的情况,移植手术要尽快了,否则撑不了多久,等在观察一会就得送入ICU,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也不大,ICU目前对她的治疗,一天起码要一万起步啊,你是她哥哥是吧,你们的父母呢,得让他们来。”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也是十分怜惜。

“他们,他们来不了,没事的,我可以的,住,住ICU,好好治疗,医生,肾源大概多久可以配型到?”

江景笙说话断断续续,急的吞口水。

“一般来说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说不清楚,但是她的情况,不能等这么久了。”

医生实话实说。

他也是真的有些可怜这两个孩子。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再快点吗?”

江景笙扯住医生的白大褂,哀求的说道。

“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但是你们很难进去。”

若是可以进这个医院,他们早也就付的出这里的钱,也不至于到现在。

所以医生欲言又止,他怕给了他们希望,再进入深深的绝望。

“哪?你告诉我一下吧。”

“Quinn医院,那里是有最全的配型,当然也有最先进的资源和治疗,若是能去那里,你妹妹治愈的可能性也会大不少。”

“Quinn?” 医生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不能动了,这不是苗栀安上次拿给他报告的那个医院吗。

“是,那里需要验资,是最高级的私人医院,好像是隶属于齐氏集团,现在属于齐家大少爷,齐伺屿。”

见江景笙好像有点傻了,他知道这是打击到他了。

“好了,我还有事,ICU有探视时间,你到了时间可以去看看江栗。”

“好,好,谢谢医生。”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江栗终于被送进了ICU,暂时脱离了危险。

江景笙在ICU外,隔着玻璃就能看见江栗的样子,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现在更是惨白,身上插满了管子,好像就是一个用药物吊住的生命,脆弱的一击即破。

他的手摸在了冰冷的玻璃上,他想再近点,再近点,摸一摸江栗浮肿的脸。

就在这一刻,他坚定了心里的想法,好似下了一个不可改变的决心。

江景笙找到了ICU监看江栗床位的护士,跟护士说了一下情况。

“你好,请问我妹妹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情况暂时趋于稳定,没什么特殊情况,就没事。”

护士看了一眼江栗,仪器上的心率和电波都很正常。

“那我现在需要出去一会,麻烦您,要是有什么事,我立马赶回来。”

“好。”

江景笙看了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早上9点,以苗栀安的起床时间来说,肯定还早,要是幸运的话,她一定还在酒店的房间。

他要快,再快些。

江景笙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Bais酒吧,麻烦快一点。”

“早上去什么酒吧啊,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的,每天魂不守舍的,都在酒吧里混着。”

出租车司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理论。

江景笙根本无心理会,只想能快些到。

终于赶到了,经理看到他,还问道:“阿笙,怎么回来了,忘拿什么东西了?”

“嗯,我拿点东西。”

江景笙向来不喜将自己的事向外人多提,就随便回答了一下。

“哦。”

经理看着江景笙匆匆忙忙的身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景笙到休息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属于他的工作柜里,拿出了那张苗栀安给他的皮质房卡。

他牢牢的握在手中,就好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景笙仰天看了一会,嘴不自觉的撅起,好似数不尽的委屈袭来,但是时间不等人,不容他多想。

他拿上卡,畅通无阻的坐了专属电梯,来到了酒店。

他的速度非常快,一路上用跑的,直到停在了苗栀安的房门前,怎么也不敢伸手去敲门。

江景笙昨晚是碰到了苗栀安和程妄的,他没有忘记,苗栀安昨晚是怎么把惩罚他的选择权交给那个男人的,自然也知道,两个人到了房间会发生什么。

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害怕,他怕再多呆一会就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他怕进去后看到两人共榻而眠,相拥入睡的场景、他更怕苗栀安用那日在酒吧凌厉的眼神看向他,把他赶出去。

江景笙踌躇了很久,直到手机上的一条新闻消息响起,他才回过神。

哪怕等会是被狼狈的赶出去,那又如何?

这是能救妹妹最快的方法了。

只是苗栀安凭何要帮他,他没有任何的价值,江景笙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想要想出一条关于自己有用的信息,很可惜,他想不到苗栀安缺什么。

理智与现实扭打着,最终他还是敲响了这扇门。

“咚咚。”

“咚咚咚。” 他敲了五下。

没人回应他。

苗栀安在里面睡的很死,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何况这的隔音可是一等一的。

江景笙看向手中紧握着的房卡,想要去滴一下,却怎么也不能下手。

他摁响了门铃。

依旧没有人开门。

难道苗栀安已经走了?

还是没有听到,或者说她已经发现了是他,才不愿意开门。

江景笙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呼吸着,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意志和坚定都在慢慢崩塌。

他席地而坐,蜷缩在门口,紧紧的抱住自己。

江景笙也不过一个22岁的孩子,接连不断的打击,妹妹生病的脸庞,都如同利刃,在他的身体流转,撕裂,破碎,却无法重缝。

无声的泪水掉落。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谁啊,一大早的。”

苗栀安被这连着的动静吵醒,有点无名火,不知道是谁大早上的这么没有眼力,敢来吵醒她。

“……”

她一开始还没有看到人,直到低头,看见了缩在门边的江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