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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天奶啊!被京圈女大佬包养了 > 第192章 笼中雀 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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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

苗栀安向外招手,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服务生长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却畏畏缩缩的,当她转身出去,苗栀安看到她腰间的皮带,瞬间领会。

为何她会如此害怕。

她眯起了眼,扫视着整个场地,无一例外,所有的服务生,不论男女,腰间都戴着这个皮带。

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是船内的统一服饰,苗栀安却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之处。

“诺,这个皮带,是会放电的,一旦有客人投诉,他们都会受到惩罚,刚才的那个估计被罚过很多次,害怕了。”

“只不过越是害怕越是容易过分小心,反而会犯错。”

她的眸中染上了一片黑,仿佛幽深的潭,变幻莫测。

在思索着什么,无人知晓。

“这样惩罚,他们也不走吗?”

傅旭礼已经发现,两间包厢中间是有一个洞帘的,只要双方愿意,可以打开,就像一扇圆形的窗,如此一来,就不用探着头交流了。

“在这里工作的,大多都没什么机会下船了。”

傅旭礼的雪茄味从隔间飘来,边抽还不忘科普。

“为何?”

“自然是因为欠了船上的钱呗,他们可不一定本身就是服务生,也有可能原本是哪个集团的小公主小少爷呢,自己或是家里人在这里赌,欠了钱,资不抵债了,就只能卖了孩子送到船上,所以你能看到的很多,姿色体态都是一等一的。”

“有些因为家里出事送来的,自尊又高的,不堪受辱些,就会想法设法的逃走,更有甚者会跳海,自杀,这样的事情出了几次,上面的人当然会进行整顿,

这个带电的皮带就是他们想出来的办法,上面还有追踪器和定位器,可以随时掌控他们的行踪,防止逃跑。”

江景笙听的认真,眉也是十分配合,皱的扭了起来,完全不能接受。

更无法想象。

“那还有机会出去吗?”

“也是有机会的,有些聪明的会找到一个目标,然后不停地给特殊服务,要是碰到个心肠好的,会帮他/她还了钱,烧掉合同,

也就能出去了,还有很多即使做小三小四的,出去了被人家正宫打都开心,起码自由了。”

“好了,你别吓他了。”

苗栀安及时叫停,傅旭礼说的起劲,在隔壁看不清这里的情况。

江景笙的脸色很是难看,这种炸裂的信息在他这样普通人的世界里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一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苗氏旗下一定也会有这样的产业,只不过她个人没有这样的规矩,不过名下这么些企业,管着这么多人,谁能一个个看顾过来,她司空见惯,却也并不认可。

不过按这艘船上的情况来说,肖央定然是知道这些事,并且是默许的。

顶上的一排排专业射灯全部都照向了展示台。

第一件展品是一位神秘富豪早年在挖矿的时候,寻得的北宋时期的汝窑天青釉品茶用具,并且是整整一套,包括茶壶、茶杯、杯托……

“这一套要来干什么,又不能真的拿来喝茶。”

苗栀安对收藏品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像这种小东西,苗氏的地窖里陈列出来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她小时候打碎过好几个,什么明代的铜钱,拿来和宋玖打水漂,虽然最后没有挨打,但也从此与这地窖无缘了。

很快一件件展品被拍走,都以江景笙惊掉下巴的数字成交,在这里,钱仿佛只是一个数字,在胡乱报着,什么几万几万压根拿不出手,成交的单位起步都是千万级。

听到后来他都有些麻木,对钱的概念模糊了不少。

或许是这里的香水味太过迷人,也或许是热火朝天的争夺增添了不少氛围感,台下的出价愈发的高涨。

下一件展品被推了上来,在巨型的暗红色幕布下,是一个正方形的笼子。

幕布下不停有撞击笼子的声音,能听的出来是个活物,他身上镣铐与铜质的笼子拉扯着,叮叮作响。

台下的人都见怪不怪,哄笑着,像是在猜测这一次的是什么样的货色。

江景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是活物?”

“还是个倔的。”

傅旭礼弹了下烟灰,给出评价。

幕布被掀开,里面竟然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他的眼里充斥着不甘和被受辱的恨意,嘴里塞了东西,说不了话,只能不停地呜咽,表示反抗。

他的抗争在买家的眼里只是小宠物的小脾气,纷纷夸赞,说这个不错,可以调教,很有意思。

从他的牙齿很锋利到脚踝很有质感,说若是从头上浇水下去,流淌过他的胸腔,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

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痛苦,也没有谁把他当成一个人,在那些权贵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等待出价的展品,他的锐利和锋芒是有个性、他的绝望和忧伤是有情绪、他的迷茫和过往是展品的背景故事。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不会有人质疑,为何展品台会出现一个人。

不过是常态而已。

唯有一个人对此不敢置信,就是第一次莅临这样场面的江景笙。

“他是人啊,怎么会?”

“他当然是人,看着还挺眼熟的。”

“阿苗,这有个性,你喜不喜欢?”

“滚开。”

“哦,我跟阿苗开玩笑的,你别在意啊。”

傅旭礼给随意江景笙敬了个礼,说声抱歉。

“你别理他。”

苗栀安让人把洞帘关上,傅旭礼根本就是来捣乱的。

“喂喂喂。”

傅旭礼的脸在随着喂喂声中消失不见。

江景笙知道傅旭礼的性子,就是这般口无遮拦,不过说过也就过了,一般都是无心的。

他现在盯着看着台下的笼子,无心多想。

“他要是被人拍走了,会怎么样?”

江景笙扭头问道。

“若是对方是个好人,做好笼中雀,便可以衣食无忧;若是碰到个有恶趣味的,皮开肉绽,苟且偷生?”

“你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拍卖,于心不忍也正常,想救他,但是你救不完的,这是他的命,就让他顺应这个因果。”

江景笙不明她的话,为何说这都是命。

很快,他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