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王工，在那些穿白大褂但不是主治医生的面前，他都这样。
“王工，我知道这东西特别金贵。”
“可是真的太痒了！”李云笑着说，“你已经习惯了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这次用了之后就没什么特别感觉了。”
“以后的治疗会一帆风顺的！”小马半信半疑。
李云小心翼翼地把那管绿油油的再生液注入到小马伤口附近的骨髓里。
小马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咦，真的不痒了，感觉凉飕飕的，太舒服了。”王工冷哼一声：“小子，知足吧。”
“你以后说不定会被写进医学史里头呢。”
小马吓了一跳，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牛了呢？还能被写进史书里头？
王工遗憾地看着小马：“这种再生液用在你身上，那真是屈才了。”
“可惜你不是癌症患者。”
“如果是癌症患者的话，用这个才算是物尽其用了。”
小马拼命摇头：“还是算了吧。”
“那玩意我可不想沾边儿。”
王工斜眼瞅着他：“朽木不可雕也。”小马装作没听见。
王工对李云讲：“头儿，眼瞅着。”
“那个一号试验对象的恢复状况挺棒的。”
“这再生液已经相当靠谱了。”
“只可惜，现在只能在实验室里捣鼓。”
“想要工厂大规模生产，还有一大段路得走呢。”
李云稍微沉默了一小会儿。
“就算能在工厂造了。”
“药材供应又成了大难题。”
“也只能盼技术能快点进步了。”
王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这发明已经够牛的了。”
“我们几个想彻底搞明白都难。”
“更别说在它的基础上搞新花样了。”
“至少二十年里，只能在实验室里折腾。”
“好在这药液的活性超强。”
“保存期也长得吓人！”
李云淡淡地说：“我也没想着靠它发财。”
“够咱们自己人用就成了。”
王工一听，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那当然，这是绝密！”小马赶紧表态：“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工乐了：“就算你说出去，人家也不会信的！”
“他们宁可相信你之前腿压根没受伤，或者直接装了假腿。”
小马愣了愣。
李云笑着吩咐，“你就老实待在这儿。”
“每天出去放风的半小时别偷懒。”
“一周后。”
“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这话，他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刚坐上车。
突然，一个系统提示弹了出来：
“恭喜主人成功引导葛瑞森团队解决保罗·米兰德案！”
“恭喜主人获得奖励，随身空间扩大十倍！”
李云愣了愣。
哎呀妈呀。
这系统现在玩得真是越来越溜了。
有任务也不提前说一声，非得等葛瑞森他们破了案才告诉主人？
随身空间扩大十倍？！
哇塞！
这不就跟随身带着个大豪宅似的嘛？
太赞了！
什么玩意都能往里塞了！
系统难得地回了句：
“尊敬的主人。”
“保罗·米兰德案只是系统用来演示知识的一个例子。”
“因为它比较特殊，所以没算成任务。”
李云微微一愣。
敢情还得葛瑞森主动请他来破案，才算数？
李云把这点记在了心上。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葛瑞森打来的。
“谢谢你的指点。”
“我们抓到嫌疑人了。”
“你说得对。”
“保罗·米兰德确实是地区检察官，也是我的铁哥们。”
“不过很遗憾……”
“他已经不在了！”
“我还是没能阻止他……”
“正如你所料。”
“他在录音里已经告诉我们他的死法——泡澡自杀，我们也听到了他的留言。”
“他的遗言很平静。”
“米兰德的母亲也没了。”
“她没留下遗言。”
“我看了看她住的地方。”
“阴暗又凌乱，一直都是这样。”
“她其实早就想死了！”
李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说的是‘她’而不是‘他’？”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是我不知道的？”
葛瑞森苦笑回应，“您总是这么细心。”
“您是否一直在琢磨，米兰德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母亲心存愧疚呢？”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
李云点了点头，“对，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葛瑞森稍微停顿了下，然后用一种哀伤的语调缓缓道来，“米兰德原本是个挺漂亮的女孩。”
“但她得了性激素失调的病。”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变得越来越像男孩。”
“她在法庭作证时还被误认为是男生，其实她本是女孩。”
“后来她索性做了变性手术，彻底变成了男人。”
“一般来说，男人不会太在意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