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才是易中海心中传承手艺、养老送终的不二人选。
可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易中海不仅当众斩断了与贾东旭的师徒情分。
还这般大张旗鼓地召开全院大会,将矛头直指贾张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淮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笃定的那些想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贾家四人,此刻就像惊弓之鸟,紧紧贴在大门后面。
屏气敛息,听着外面那些尖锐、刺耳的声讨声。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在院子里横冲直撞的棒梗,此刻也没了往日的威风。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秦淮茹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带着哭腔的抽噎。
外面的人群嚷嚷了好一阵,日头渐渐西沉,家家户户的饭点也到了。
众人骂了半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声音也没了起初的洪亮,渐渐弱了下去,没了力气。
易中海见状,站在贾家门前,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经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商议决定,处罚贾张氏打扫四合院卫生一个月,以此为戒,观其后效。”
这决定斩钉截铁,根本不给贾张氏辩驳的机会,即刻生效。
易中海紧接着又补上一句。
“要是贾张氏不认罚,那咱就再开全院大会,把贾家从这四合院赶出去,咱四合院可容不下这般不知廉耻的人!”
躲在屋里的贾张氏几人,听到 “赶出四合院” 这几个字,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心瞬间凉了半截,彻底绝望了。
贾张氏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农村那穷苦、艰辛的日子。
自从嫁给老贾,她就没再吃过那样的苦。
后来贾东旭娶了秦淮茹,更是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像个养尊处优的官太太。
如今要让她再回到农村,去干那些繁重的农活,过那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她怎么可能愿意,打死她都不答应。
此刻,贾张氏满心的怨愤都化作了对易中海的恨意。
恨他怎么如此绝情,往日的关照与偏袒仿佛都是一场梦。
如今竟这般赶尽杀绝,让自己一家陷入这般绝境。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明白,有些话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瞧贾张氏此刻这颓丧的状态,兴许能听得进劝。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到贾张氏面前,慢慢蹲下身子。
“妈,有些话,本不该从我嘴里讲出来。
可眼瞅着如今这局面,我实在没法再藏着掖着了。”
秦淮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
此时的贾张氏,浑身没了力气,哪还有心思打骂秦淮茹。
再者,她心里也清楚,秦淮茹向来比她和贾东旭有主意。
便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示意秦淮茹接着往下说。
秦淮茹见状,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
“妈,咱全家心里都明镜似的,一大爷一直盼着东旭能给他养老送终。
在这四合院里,放眼望去,也就东旭最合他心意。
所以啊,他打心底里是不会放弃咱们家的。
至于傻柱,说白了,不过就是东旭的备胎罢了,是一大爷拿捏咱们贾家的手段。
您想啊,何大清只是离家出走了,又不是没了,而且走得也不远。
就一大爷那性子,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押在一个随时可能出岔子的傻柱身上呢。”
贾张氏和贾东旭听着秦淮茹这番分析,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眼巴巴地望着秦淮茹,眼神里满是渴望。
秦淮茹瞧他们听进去了,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虽说对一大爷而言,东旭是他养老的不二之选。
可咱也不能仗着这,就不把一大爷当回事儿。
说到底,咱们两家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这些年,咱们家能在这四合院里过得舒舒服服。
说白了,还不是靠着一大爷的庇护。
妈,您以前虽说也没太把一大爷放在眼里,可就算发脾气,也是在自个儿屋里。
一大爷即便心里不痛快,也没真把咱咋地,该帮衬的还是帮衬着。
但您想想,这两次,您当着外头那么多人的面,对一大爷破口大骂,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
您又不是不清楚,一大爷最看重的就是颜面。
依我看呐,这次一大爷之所以对咱们贾家下这么重的手。
归根结底,还是您这两次做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