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从东厢房走了出来。
聋老太太眼睛一亮,喊道。
“哎哟,我的乖孙总算出来了,这一年可把你遭罪了。”
说着,便在傻柱身上轻轻拍了两下,上下打量着他。
傻柱笑着说:“奶奶,我没事儿,这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嘛。”
一大妈说道:“老易,你们可算回来了,饭菜都凉了,我都热了两回了。”
易中海有些不悦地回道:“时间晚了,你们就先吃,还等什么?
老太太年纪这么大,饿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聋老太太却道:“今天是我乖孙出狱的日子,就等这一会儿,没啥事儿。
好了,人都齐了,赶紧洗漱吃饭吧。”
随后,傻柱和贾东旭来到水池边洗手洗脸,一大妈和秦淮茹则返回厨房热菜。
没一会儿,饭桌上便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香气扑鼻的红烧肉,还有色泽诱人的红烧鱼。
贾张氏瞧着满桌的肉菜,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只因聋老太太就坐在对面,她才强忍着冲动。
不然早就不顾其他人是否上桌,自顾自地大快朵颐了。
待傻柱和贾东旭入座,易中海赶忙招呼大家开饭。
贾张氏眼疾手快,立刻将红烧肉端到自己面前,一口接一口地狼吞虎咽起来,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
棒梗也毫不逊色,到底是贾张氏一手带大的。
虽说年仅7岁,却将贾张氏的做派学得十足,对着红烧鱼猛攻,吃得满嘴流油。
这场景让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心里颇为膈应,只是今日算是个喜庆日子,都不愿因这点小事坏了气氛。
贾东旭可顾不上这些,在劳改农场受了一年苦,此刻只想着好好犒劳自己。
他的吃相和贾张氏、棒梗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傻柱因为钟情于秦淮茹,对贾张氏和棒梗爱屋及乌,自然不会去管他们。
而易中海此时一门心思都在盘算着,傻柱和贾东旭这两个得力帮手回来了,该如何对付徐庶,哪还有心思去理会贾张氏和棒梗的吃相。
常言道,乐极生悲,这一成语此刻在四合院的饭桌上得到了应验。
棒梗几乎独占了那条红烧鱼,狼吞虎咽间,全然不顾鱼肉中的鱼刺。
眨眼间,悲剧降临,一根鱼刺猛地卡在棒梗的喉咙里。
棒梗顿时疼得小脸扭曲,“哇”地一声,将手中筷子狠狠甩到一旁。
一只手慌乱地伸进嘴里乱抠,另一只手则疯狂地拍打身旁正埋头吃红烧肉的贾张氏。
同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整个人显得无比痛苦。
然而,贾张氏此刻心思全在那盘红烧肉上,吃得正香。
丝毫没有察觉到棒梗的异样,更无暇顾及他。
最终还是傻柱眼尖,注意到棒梗的反常。
“棒梗,你咋啦?是不是卡鱼刺了?”傻柱焦急地问道。
棒梗拼命点头,带着哭腔喊道。
“奶奶,我卡鱼刺了,好痛,好痛啊!”
听到棒梗的呼喊,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筷子,迅速将棒梗围了起来,想要弄清楚状况。
贾张氏见自己的宝贝孙子这般难受,瞬间将矛头指向一大妈,恶狠狠地吼道。
“一大妈,你这鱼是怎么做的?
瞧把我大孙子折腾成啥样了!
今天要是我家棒梗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一大妈满心委屈,眼眶瞬间红了。
谁家吃鱼像棒梗这样不顾后果,大口吞咽的?
如今出了事,竟把责任一股脑推到自己身上。
“老嫂子,你这话可太不讲理了!
刚才棒梗那吃法,我们都提醒过。
是你自己说别管他,现在咋反倒怪起我来了?”
一大妈据理力争。 贾张氏向来是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主,更何况此刻棒梗确实受伤了,她哪肯善罢甘休。
“我不管,今天这事,你必须得赔偿!”
贾张氏撒泼似的叫嚷着。
聋老太太“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张氏,厉声说道。
“贾张氏,刚才发生的事,大伙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倒要瞧瞧,你凭啥让翠兰赔偿!”
见聋老太太出面,贾张氏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