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派出所里的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硬板床上,嘴里还哼着小曲。
这几天她算是摸清了门道——这些公安也就是吓唬人,根本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老贾家的!出来做笔录!"年轻公安敲着铁栅栏。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踱出来。
"急什么急?没看见老娘在休息?"她猛地一拍桌子。
"告诉你们所长,再不放我出去,等我易兄弟来了有你们好看!"
"你!"公安气得脸色发青。
"你什么你?"贾张氏突然"呸"地一口浓痰吐在对方脸上,"小兔崽子也配审我?"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何东看在眼里。
他默默转身,在档案上重重写下"抗拒执法,态度恶劣"八个大字。
一周后的傍晚,四合院门口突然传来吉普车的轰鸣声。
阎埠贵正端着搪瓷碗在门口喝粥,见状差点呛着。
"陈、陈队长?"他手忙脚乱地放下碗,转头对屋里喊。
"解成!快去通知全院开会!"
中院里很快聚集起黑压压的人群。
刘海中挺着肚子往前挤,脸上的肥肉因为兴奋而抖动。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摆出官威——
“哎,你谁啊?咋跑上来了呢?赶紧下去!在下面老实等着听通知就行啦!”
说话之人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那被呵斥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我是刘海中啊,这四合院里排名第一的管事大爷!”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骄傲和自信。
然而,这并没有让呵斥他的人改变态度,反而更加严厉地说道。
“我才不管你是排名第几的管事大爷呢!
我们这次过来是要宣布对贾张氏的判决结果的,可不是来看你在这里搞这些形式主义的!
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可就只能请你回派出所一趟了啊!”
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显然被吓到了。
原本还趾高气扬的他,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灰溜溜地转身走下了台阶。
而在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正密切关注着这一幕。
他就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齐。
看到父亲那惊恐的表情,刘光齐心里就已经有了数——等会儿家里肯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陈队长冷峻的目光扫过人群,从公文包里抽出一纸判决书。
那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纸张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浸透了血色。
"全体肃静!"
陈队长洪亮的声音压住了院里的窃窃私语。
"现宣读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被告人张小花,又名贾张氏,犯抢劫罪、侮辱烈属罪、妨害公务罪..."
每念一个罪名,院里的空气就凝固一分。
当"有期徒刑十五年"几个字砸下来时,整个中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阎埠贵的老花镜滑到鼻尖都忘了扶,三大妈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枯叶。
他机械地接过判决书,手指在纸上留下汗湿的指印。
当陈队长递来钢笔时,他的手腕突然痉挛,钢笔"啪嗒"掉在地上,溅出的墨水像极了黑蝴蝶。
"我...我..."贾东旭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秦淮茹适时地接过钢笔,在签名处工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闪过的精光——十五年,足够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壮小伙,也足够让一个家庭彻底改换门庭。
陈队长刚转身离开,中院就炸开了锅。
"十五年!这老虔婆终于遭报应了!"许大茂的声音格外刺耳。
"活该!上次偷我家腌菜还倒打一耙..."三大妈拍着大腿附和。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贾东旭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他跪倒在地,十指在青石板上抓出刺耳的声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娘啊!我的娘啊!"那模样活像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秦淮茹扑过去抱住丈夫,脸埋在他肩头,肩膀剧烈抖动。
没人看见她紧咬的嘴唇已经渗出血丝——那是为了憋住几乎要冲出口的笑声。
十五年!足够她把粮本、布票、工资条统统攥在手心,足够她把棒梗调教得只听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