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亲眼看见，前门大街上，一家五口蜷缩在不到两平米的窝棚里。
即便如此，四九城外围还聚集了不少灾民。
而且去年国庆节那天，李秀蓉来看阅兵，在四合院住了一晚。
对于四合院的情况，也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也明白了徐庶这么做的良苦用心。
第二天临走时，母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娘在村里住惯了，这儿...太闹腾。"
徐庶看见母亲说这话时，眼角微微发红。
只是徐庶这都进城两三年了，李秀蓉却一直待在村里。
慢慢的，村里渐渐有了闲言碎语。
"徐家小子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把老娘扔在乡下受苦。"
"听说都当上干部了，连间房都舍不得给娘住？"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李秀蓉耳朵里，她把锄头往地上一杵。
"我儿子每月寄回来的钱粮，够养活半个生产队！你们谁家孩子有这份孝心？"
上个月回家，徐庶又提起这事。
煤油灯下，母亲正在给他补衣服，针线在粗粝的指间灵活穿梭。
"娘知道你的难处。"她头也不抬地说。
"你在外头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线头在她齿间断开的瞬间，徐庶看见母亲悄悄抹了下眼角。
徐庶喉头发紧。
他明白，母亲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心里的思念就越深。
没有哪个母亲不想守在孩子身边，只是她宁愿自己咽下这份思念，也不愿给儿子添半点麻烦。
窗外，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就像徐庶此刻纷乱的心绪。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给母亲一个安稳的归宿。
为此，促使决定加快速度，得抓进时间处理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了。
只是让徐庶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天会如此眷顾自己，期满已久的机会就这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早在今年年初，考虑到现在山脚和山腰上几乎已经打不到猎物。
为了能够给大家伙改善伙食，增加收入。
徐庶跟徐峰他们在村部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将进山打猎的频率降到一个月进山一次。
这样绝对的目的自然就是养精蓄锐，充分准备，然后往大山深处去。
没办法，现在只有往大山深处走，才有可能打到猎物。
大山外围别说猎物了，就连野菜都差不多别扒光了。
然而有能力和胆量走进深山去打猎的人可是不多，然后徐家村的青壮年们自然是有这个实力的。
毕竟他们跟着徐庶和徐峰经常进山打猎，技术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因为徐庶提供的粗粮，大家虽然吃得不好，但也没有饿肚子。
在体力上，可不是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人能够相比的。
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徐家村，徐庶站在晒谷场上，摩挲着手中的猎刀，刀刃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蛰伏的巨兽，山风裹挟着草木的腥气扑面而来。
那是深山里特有的气息，既充满诱惑，又暗藏杀机。
“这次咱们进山后就往鹰嘴崖方向走。”
徐峰将子弹一颗颗压进弹仓，金属碰撞声清脆而利落。
“外围的林子早被那些人给掏干净了，只有崖后的老林还藏着货。”
二十个青壮年背着猎枪、绳索和干粮，还有一些草药，在村口集结。
他们的眼神坚定，却也透着几分凝重，毕竟深入深山，每一步都充满未知。
深山里，腐叶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徐亮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耳朵紧贴树干。
“有动静！” 他压低声音，指向前方灌木丛。
徐庶屏住呼吸，慢慢摸出猎枪。
风掠过树梢，沙沙声中夹杂着重物踩踏枯叶的窸窣。
“是野猪！” 徐峰低吼一声，众人立刻呈扇形散开。
枪响瞬间，震得山林嗡嗡作响。
一头足有两百斤的野猪从灌木中窜出，獠牙泛着寒光。
徐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野猪的耳朵飞过。
“打腿！别让它跑了！”
徐峰的声音穿透硝烟。
第二声枪响，野猪前腿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众人一拥而上，用绳索将它死死捆住，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每个人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