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她再怎么反抗,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甚至可能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不如乖乖听话,跟着公安走,到时候再想办法联系那位副区长,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此时此刻的一大妈,整个人都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完全傻掉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本来经过聋老太太的劝慰,再加上昨天休息了一整天,她好不容易才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原本以为,就算易中海被判十年刑期,以他家的存款,自己日后的生活依然可以过得很滋润。
况且还有聋老太太这座大靠山在,她平日里待人接物也算得体,根本无需担心会被他人欺凌。
然而,这才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局势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聋老太太竟然也被抓了,而且还是因为伪造烈属身份这样严重的罪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大妈如坠云雾。
她实在想不通,为何事情会演变到这般田地。
易中海心里再清楚不过,聋老太太那所谓的"烈属"身份不过是他们当年精心编造的谎言。
那时易中海虽已当上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聋老太太也享受着五保户的待遇。
逢年过节还有街道办的干部拎着米面油来慰问,原本以为借此来掌控整个四合院会很容易。
但日子久了,易中海渐渐发现,单凭这些还镇不住院里那些个刺头。
某个深秋的傍晚,易中海端着茶缸踱进聋老太太的东厢房。
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两只交头接耳的鬼魅。
"老太太,您看这院里越来越不好管了。"
易中海吹开浮沫,意有所指。
"昨儿个许大茂又在背后嚼舌根,说您这五保户......"
聋老太太核桃皮似的脸皱得更紧了。
随后,两人讨论了许久,密谋出一个足以震慑全院的主意。
没过多久,四合院突然传出消息。
聋老太太是烈属,她的两个儿子早年参加革命牺牲了!
易中海在全院大会上红着眼眶说:"老太太怕睹物思人,把烈属证和光荣牌都收起来了......"
起初自然有人怀疑。
但每当有人问起,老太太就掏出手帕抹眼泪,易中海立刻板着脸训斥。
"非要揭老人家伤疤是不是?"
渐渐地,那枚根本不存在的烈属身份,成了悬在四合院上方的尚方宝剑。
聋老太太的拐杖往地上一杵,连最爱闹腾的傻柱都得缩脖子。
然而现在聋老太太伪造烈属身份的事情被公安知道了,直接当着自己的面被带走了,也算是彻底击碎了易中海想要东山再起的信心。
毕竟按照之前聋老太太说的那样,只要他自己在监狱里好好表现、认真改造,争取获得减刑的机会,那么八九年之后他就能够重获自由了。
而且聋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的身体状况还是相当不错的,估计要等到他出狱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借助聋老太太的人脉关系,重新崛起,再创辉煌。
然而,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如同肥皂泡一般瞬间破灭了。
易中海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突然之间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他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无神。
只是呆呆地望着聋老太太被公安人员带走的方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离他而去。
最后,傻柱搀扶着一大妈缓缓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易中海。
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也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令人心碎的地方。
聋老太太被带到公安局后,按照程序规定,立刻就被带进了审讯室接受审问。
然而,此时的聋老太太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她坚信那位副区长一定会来救她脱离困境。
所以,和易中海一样,她选择了沉默不语,对警方的提问一概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