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暂放
晚些时候,袁文纯在外头宴饮回来,直觉晚间盛家的氛围有些紧绷,也不见盛紘王若弗过来请酒闲聊,便遣人去打探。
很快,底下人来汇报:“主君,小人打探了一番,盛家的人开始还不说,小人使了俩钱,他才告诉小人,原来是遭了内贼,正在搜院呢。”
闻言,袁文纯连着嗤笑两回,讥讽道:“这可真是好人家啊!”
文慧院里这会儿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盛紘和王若弗带来的婆子丫鬟将原来伺候在文慧院里的人赶了出去,搜检上下,最后从小蝶屋里搜检出了钱财、炭火、茶叶等物,小蝶不敢置信,急忙喊冤,否认那些赃物是自己的。
盛紘看了一眼赃物,道:“我家真出贼了。”
周雪娘走到小蝶身后道:“你这个贼贱女,昧下自家主子的东西,还说要是我们小娘的,多亏主君主母英明决断,拿出断案的本事,否则非得让我们家小娘冤死不可。”
林噙霜看向盛紘,“天可怜见,紘郞,奴婢宗室没辜负你。”
盛紘点头,卫恕意急得忙出来辩驳,“绝不是小蝶干的”
这时人群中有一小厮动了,众人看去,那人正是白日里给小蝶行方便,放小蝶出去卖炭火的。
周雪娘问:“你做什么?”
那小厮跪下,“我前日给她开了角门,我看见她拖着一筐子炭出去的。”
卫恕意问:“你是主君奉墨小厮,怎么回去开角门的?”
盛紘王若弗等人神色各异,周雪娘道:“前日里他打翻了徽墨,受罚去的门廊。”
卫恕意叹气,明兰跑到盛紘身边,“爹爹,是我叫她拿那些浓烟炭去换灰花炭的,不然你道我们屋里,那是一口火都没有的。”
林噙霜上前揽过明兰,“好孩子,你这是被她欺瞒惯了,她今天拿了这么多东西,你怎能一件件都知道。”
明兰挣开林噙霜,小蝶哭嚎道:“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认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真的不是我拿的。”
明兰也道:“不是她。”
周雪娘道:“偷盗主人财物,污蔑上亲,应该拖出去打死了算数。”
卫恕意硬气道:“她是我院里的人,有你什么说嘴的地方。”
小蝶求道:“小娘,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
卫恕意走上前同王若弗行礼,哭道:“主母,小蝶对我从来都是忠心的,伺候我也很周到,莫非是另有别情。大娘子聪慧心善,定能查明真相。”
见王若弗和盛紘都没开口,忙又道:“求主君还有主母查明真相。”
林噙霜道:“卫家妹妹,你是个心软的,她今儿敢偷了屋里的东西来攀诬大娘子,明儿个还指不定怎么对你呢。你房里少了做事的丫头,明儿个起,我拿两个三个来赔你。”
卫恕意沉默,小蝶怒驳道:“你胡说,我对我们家小娘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你们冤枉我。”
周雪娘道:“冤枉,冤枉什么冤枉,塞住她的嘴,省得惊扰了主君主母。”
卫恕意怒瞪着林噙霜,厉声道:“各执一词,说不清了,报官吧。”
王若弗道:“官人,报官也好啊。”
盛紘道:“我就是官,报什么官。我家出了贼,反而要倒霉的唱响了,好让一里地的人都知道。”
王若弗道:“俗语说,家有北厨房,别怕厨子肥,就算这揩油的厨子也不敢把油全喝了呀。我瞧这事挺蹊跷,若责问清楚了,我家就未必有贼。”
盛紘道:“袁家悉数留居在这院里,再让差役来搜了家,明儿阖家上下啊,都不用见人去了。”
卫恕意道:“求主君彻查清楚再定夺吧。家中清静多年,从未出过此事,小蝶这件事疑窦丛生。”
盛紘道:“疑窦什么啊,是不是你那儿少了东西,是不是她那儿多了东西,是你要做苦主,说没了东西用,现在赃物都在这儿,你这个苦主反要来算我的不是。”
“这院里,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都是因为你,还有你们
(即王若弗林噙霜)管家不严才惹出的事。”
林噙霜道:“主君责骂得是。”
王若弗气道:“笑话?什么是笑话?这是笑话?我才是笑话!”
盛紘道:“你小点声。”
“我是整个扬州的笑话,谁家做大娘子做成我这样。” 王若弗怒指林噙霜道:“谁家做妾,做成这贱人模样。”
“这盛家,整个盛家宠妾灭妻,早已经是扬州城的笑话。”
林噙霜道“大娘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