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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反派终结者 > 第167章 落泪小狗,邪恶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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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落泪小狗,邪恶栀子花

老妇人闻言惊诧不已,本以为方才那冷肃矜贵的贵公子,只会觉她胡言乱语,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头,未曾想,这小公子竟当真听进耳儿里去,还对自个诚然道谢了。

这少年郎的容貌气度举止,皆非寻常富贵公子可比,恐是世家子弟也未可知,想到此处老妇心中只有恐然之意。

“公子天人之姿,老妇人一介平民,能得公子祝谢,实在惶恐,公子慢行。”老妇与老倌对视一眼,忙垂头躬身行礼。

谢毓抬眼示意王庆,随即转身朝慕烟衣角消失的方向离去。

王庆抬头轻叹一声,随即换作一副笑颜,“不知两位老人家可愿全家搬离京都,我家公子愿许您二老此生无温饱之忧。”

老妇自知,他们恐怕是看了不该看的,犯了那贵人的忌讳。

故而欲将其送至别处,他们若是不依,恐会为一家老小惹上杀身之祸,两夫妇忙双双跪地,“谢贵人不杀之恩,谢贵人,谢贵人。”

于贵人眼中,非其所处之位有误,乃不当现之人有误,赏亦为赏,罚亦为赏,都不当有怨,皆当谢恩。

慕烟推开一孤僻巷尾的木门,走到亭子里端坐,等谢毓来寻。

半盏茶后,谢毓出现在亭子内,慕烟抬手挥退院中侍奉的侍女。

“人解决了吗?”慕烟轻瞥一眼谢毓后,抬手为他斟茶。

“放心,今日无人看到你。”

谢毓欲言又止的盯着慕烟,半晌后,撇过头,望着院子里飒飒袭来的雪被暖帘挡在外,丝毫透不进半分。

“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世子,竟惹得世子避我如蛇蝎,现如今见着了,也不愿同我搭一言半语?”慕烟欲当其不知谢毓的谋划,故而软下语气对其示弱。

谢毓悄然转动指尖的青玉扳指,周遭温度骤降,垂落的眼睑悠然抬起,“不是郡主心中有气吗?”

“我?我何时有气,我怎不知?”慕烟听到他反问,搭在桌边的手不自觉的敲动,心中淤堵的那一丝郁结之气也渐渐消散了。

谢毓被慕烟的话堵住了喉咙,面上一派镇定自若,可伏于膝头的手指紧张地不停转动玉扳指。

“因我自作主张,打乱了你的谋划。”憋了半天谢毓终于憋不住了,这慕烟也忒坐的住了,他不开口,她就淡定的坐在那饮茶赏雪,丝毫不看他一眼。

“世子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非世子之过。”慕烟摆手摇头,轻叹一声。

“我防备着郡主,郡主未尝不是在威胁我。”

“此消彼长,即便日后我当真谋得所得,那郡主之于我而言,又与当今的东虞帝又有何不同?到头来,广陵王府依旧是任他人所掣肘,我等性命终究是握在旁人手里,与其如此,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为自己,为王府诸臣早做谋算。”

“此事于立场而言我并无半分过错,我并无背弃盟约的想法,也无威胁郡主利益的作为,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防备郡主一派,防的不过是郡主日后对我东虞赶尽杀绝。”

“立场虽无对错,但于私情,却是有亏愧,你我虽非夫妇,却是心意相通之人,我不该瞒着你,是我的错,惹你生气多时,更是我的错。但,私情于你我而言,总是越不过利益冲突。”谢毓自知隔阂是避不过的,既然知道避无可避,那就合该让彼此看得分明些。

看看这隔阂是究竟是重于儿女私情,还是多过利益权势。

既无法避,也不能躲避。

慕烟缓缓抬眼,自嘲轻笑,“阿宴,我所为之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你?自我入京后,又何曾做过让你误以为我要对东虞赶尽杀绝之事?”

“我承认,我的确疑心重了些,行事也狠戾了些,可那都是对旁人,阿宴,你与他们不同的,你可能明白,我对你从不设防,你若是日后不想我插手东虞之事,我也可将遂了你的意,但舒鹤他们是我母亲的人,他们如何行事与我毫无关联。”慕烟眼睑泛红,泪盈盈的紧盯着谢毓,仿佛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之谈。

可舒鹤舒奕等人究竟是奉谁的令,双方心知肚明。

谢毓一双微红的眼认真的望着慕烟,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听着从慕烟嘴里吐出的每个字,他都觉得是在诛心。她连虚伪的谎话都不愿意编织来骗他了吗?是他不值得她费心力吗?

谢毓渐渐沉下肩,轻叹一声缓缓靠在背椅上,闭上双眸,泪珠顺着眼角慢慢滑落,察觉到慕烟还坐在对面,他便直起身,侧过身子低着头,背脊微弯,修长白暂的玉指捂着眼,温声道,“我失礼了,郡主,我此刻心中十分不快,未免一会儿说些伤人的话伤着郡主,郡主不若先行离开此地吧。”

慕烟自看到谢毓落泪,便僵坐在座,呆呆的看着他,不敢再说半句话伤他,她本意只是想故意阴阳他两句,可还没怎么着,他倒是哭成了美男子泪人儿了,反倒是她,都不敢再去刺激他半句了。

慕烟眼见着他垂头不语,忽觉有些手足无措了些,半晌后,慕烟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半蹲在地,抬手欲拉开他的手。

“既不愿为我费心,你这又是作甚?”谢毓拂开躲避暮烟的动作,但依旧垂头捂眼。

慕烟尴尬地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轻咬下唇,抬头朝房顶的方向望去。

只见溟渊正趴在房梁上,不停地给慕烟使眼色,示意慕烟,接着哄人啊,你把人家小郎君惹得落泪不止,就主动一次怎么够,接着哄啊。

慕烟抬手将自己的手插入谢毓垂下的掌心,谢毓也未曾躲闪,慕烟便用另一只手拂下他捂眼的手,将自己的手覆在谢毓眼前,这才觉他眼睫一片湿润。

“我不过说几句气话,怎知就惹得你哭成这般,我本意不是故意的,你擦干眼泪,我们认真谈谈好吗?”慕烟温柔软语的哄道。

“我怎值得郡主费心,一句话将我打发了就是。”谢毓看也不看慕烟,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