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胡言乱语,究竟是从何处传出来的流言。”王斌手持鸠杖,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堂下的王曼文。
王曼文忙跪地,“祖父,此流言是在孙女的一个小茶楼传出的,幸亏下人发现的早,死死将那流言压下去,未曾传扬出一丝风声。”
今晨天还未明,王曼文便收到慕烟的授意,令她将慕烟先前安插于其产业下,某茶楼内的流言转达到王斌耳中,另将其引致雅阁,后面自有安来,她只需按命令行事,随机应变。
“看来,是有人想借着这些流言铲除父亲。”王印安一副看透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
王斌一脸恨铁不成钢,嫌弃的撇过头去,看向王曼文,“曼文,你来说说看,此人目的为何。”
王曼文心中自是清楚慕烟的盘算,然而她却无法直接言明。
她佯装沉思良久,而后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祖父的话,曼文认为,若是流言属实,那此人必定是妄图拿捏祖父与上面那位的把柄,欲借祖父之手铲除上位之人,倘若流言为假,便如大伯所言,有人企图借这流言蜚语扳倒祖父。”
“借我这柄刀来杀人,不错,不过还是不对。”王斌满意的看着王曼文,提点道,“她想必是另有目的,她故意让人在你的茶楼散布流言,就是想逼着我不得不去见她。”
“流言厉害起来可是会杀人的,此流言若肆意散布,后果不堪设想,此次不过是警示,若我不去见她,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着实是厉害啊。本以为这秘辛唯我一人知晓,岂料竟有一知情人潜藏于暗处,且所知似乎并不比我少。”王斌疑心重重的闭眼沉思。
“那父亲何不杀了那人,如此就不必受她威胁了。”王印安跃跃欲试的看着父亲。
“你个逆子,蠢货。”王斌本就烦躁,听了王印安的蠢话,顿时怒不可遏,抬起鸠杖朝王印安背上连挥数下方才解气。
“杀人容易,可她又不是傻子,难道会傻乎乎地等着你去杀她不成?她是三岁孩童吗?她不知道留个后手?她要是死了,你爹我也甭想活了,咱们王家一个都跑不掉,现如今赶紧去把那些个散布流言的人给我找出来,他们身上定有线索,你这蠢货,给我滚出去找啊。”王斌属实想不通,他们王氏一族怎么就出了王印安这么个蠢货。
“祖父息怒。”王曼文忙上前安抚王斌。
“曼文啊,这王府日后后继无人呐,你若是个男子该有多好,你父亲与你大伯他们都是靠不住的。”王斌自知自己活不了多少年头了,可王家不能就此没落啊。
“祖父宽心。”王曼文敷衍的笑着,心中暗想,我和阿弟不是人吗?怎就后继无人了。
“父亲,父亲,字条,有字条。”王印安手里揣着字条,急慌慌跑进正堂。
“戌时二刻,雅阁十楼。”王曼文接过字条,将纸上的字缓缓念出声来。
“雅阁十层。”王斌震惊的瞪大眼睛,谁人不知雅阁十楼乃是雅阁背后主子的地盘,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踏足过。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王斌忧心忡忡的叹气,“就怕谈不拢,有命去,无命归。”
“那咱就不去了,等着她来找您。”王印安笑呵呵的讨好着。
“滚出去。”王斌有气无力的骂道。
“父亲,儿子哪里说的不对?”王印安不解的问道。
“你,你…”王斌一个头晕眼花朝身后倒去。
“父亲,父亲,父亲,您怎么晕了,父亲。”
“祖父,来人,速去将府医请来。”王曼文险些笑出声来。
……
戌时一刻,王斌方才幽幽转醒,睁眼一看,他正躺在马车里,而王印安见他醒来,龇着大牙冲着他笑。
王斌顿时怒上心头,“你个逆子,孽障,你这是作甚。”
“父亲不是说不见那人会死嘛,眼见着时辰就要到了,您一直未醒,儿子想着恐会误事,就命下人将您给抬到马车里,如今咱们就在雅阁门前候着,就等父亲您醒来咱就能进去了,父亲,儿子这会没办错事吧?”王印安笑呵呵的冲着王斌求夸赞。
“你孝,你可当真是孝啊,你没出错。”王斌冷哼一声,推开马车门疾步离开。
王印安怎么听都觉得父亲这话怪怪的,似乎是话中有话,这反倒是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暗想,我也没做错什么事儿吧?父亲应当不是在阴阳怪气,这是在夸我吗“
王印安暗暗点头,想明白后忙跟着跑下马车,追着王斌后边跑,“父亲,您等等儿啊。”
王斌充耳不闻,急匆匆朝雅阁里间走去。
慕烟早早就等在了雅阁,自上向下看着他们二人。
“这王斌可真会养儿子啊。”晚秋漫不经心的阴阳讽笑。
“小心说话。”慕烟无奈的笑了笑。
“可不就是给自个养了个祖宗,在家里边儿供着,在朝堂上惹事儿,他搁后边收拾烂摊子,那王印安莫非是个傻的,或是非他亲生的?”南风也忍不住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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