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押室里出来,浦云和两个姑娘还是不知道林俊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派来‘看押’的马明哲怨气溢出汽车,不敢说,又不敢不说,最后派出个人过来交涉。
刘思郁闷要死,委委屈屈过来,“林同志,你二哥怎么说?”
林俊生啧啧嘴,“还是那样几句,委屈吧啦的。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我倒还想让他待几天。”
刘思眼前一亮,“林同志,那么说我们现在就回去?”
“等等,问到了那个姑娘的家。我们去一趟,不用多久。”
刘思一激灵,看了眼边上的浦云,“林同志,那个,最好别对普通人用那手段,事后不好处理。”
林俊生眨眨眼,明白对方说的是自己头上扎针审讯的手段。
他失笑,何必用这么俗套的手段,还得设计什么桥段啥的,忒麻烦。
“时间不等人,就干脆一点吧!”
一行两辆车,向着何芳家里开。
马明哲哼了声,“家里一堆事呢,陪他玩什么?”
刘思垂头,暗暗翻了个白眼,司长你干嘛不当着面去说!
“司长,他说很快,耽误不了一小时。”
马明哲抬眼,透过前窗看向左拥右抱的某人,眼角抽了抽,“不会用那手段吧?”
“他说不用,应该不会骗人的吧?”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仁义胡同16号门口停下。
林俊生下车拎着两个黑皮箱,直接跨进这个三进四合院。
四合院里也有人注意到了门口的阵仗,见林俊生像是拎着东西走亲戚,呼啦一下包围过来。
“小伙子,你找谁啊?”
“你和谁是亲戚?”
林俊生腼腆笑笑,“我找何芳家,请问是不是在中院?”
“啊,何芳家啊,是,是的,中院东厢房那家就是!”
林俊生冲回答的大妈微微鞠躬,“谢谢大妈!”
稍远处来不及凑近的大妈小媳妇都支着耳朵,听了这话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是来何芳家提亲的?”
“出了那个事,还有人来吗?”
“难道是那个行凶的家里人?”
“嗨,你们知道个啥,那行凶的家里据说很有钱,何芳家提出要一根小黄鱼!这都不肯,说急了就想胡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几个大妈都无语看着她,你家娶媳妇给不给一根小黄鱼彩礼?
几人还想议论,更多的人跟着拎了像是两盒点心的小伙子向中院走。
林俊生在中院东厢房门前站定,扫了眼身后几个捧了瓜子花生准备看戏的人,扯扯嘴角。
计划有点糙,随机应变吧。
放下皮箱,上前敲门。
听到里面问话,他笑笑,“送东西的!”
门开,一看就是何芳的老子,两人长相六成相似。
“哎哟!咳咳,小伙子,你谁啊?送什么?”男人跌出门,踉跄两步才站定。
好家伙,自己犯了什么事,被包围了吗?一眼望出来,都是人!
林俊生露出一口白牙,“叔叔你好,我是黄仲达的弟弟,来你家送东西的。”
男人身体僵住,几秒后干笑,“呵呵,仲达的弟弟啊,那啥外面冷,进屋谈!”
林俊生摇头,“不了,叔叔,我家里还有事。给你送了东西就走!”
“送,送什么?”男人突然呼吸不畅,自己婆娘和女儿昨晚上告诉了他事情,他当时恨不能掐死闺女。
老何家的脸都给她丢了个干净!相亲不成就不成,还带讹人的,这让他以后在机关里怎么抬得起头?
婆娘闺女哭诉一阵后,他又不吱声了,只能默默感慨一句,财帛动人心!
“您家昨天不是和我大哥说了吗?要点赔偿!这样才会撤去诬告!”
话落,房里冲出一个女的,正是何芳。
“那不是诬告!他就是想做禽兽的事,邻居张大妈还有王婶子都看到的,你别胡咧咧!”
林俊生礼貌点头,“何嫂子好!”
“呸!谁是你嫂子,告诉你们,让黄仲达吃牢饭去吧!我们俩掰了,不可能!”
“那么说,你和我哥什么都没有,那能不能撤了诉讼?”
“做梦!他,他竟然想做那恶事,就要受到惩罚!”门内又冲出一个声音,接着一个四十多的妇女走出门。
林俊生扫了眼议论纷纷的邻居,摇摇头,一家子都难缠,也不知道黄仲达发什么神经看上这家的姑娘。
要找就要找自己丈人那种,上门就拎了点水果,就推心置腹要把全部家业都送自己儿子!这才是该值得好好对待的人家!
晃了晃脑袋,林俊生不想多废话,“阿姨,叔叔,还有何芳同志。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撤诉,你们开什么条件?”
何芳撇嘴,“一块200的那个,不然免谈!”
林俊生转向何芳老子,“叔叔也是这个意思?”
何芳老子转开视线,事已至此,自己闺女的名声已经有损,以后找婆家条件只能放低。什么都不要,有些傻!
“阿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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