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气凝神,目光直视对岸,一步步在铁链上向前挪动,衣襟下的药灵娃娃探着脑袋,既紧张又好奇地望着崖壁上的墨煞荷,小身子却牢牢贴着荣逸尘的胸膛,不敢再有半分乱动。
………
距离崖壁越来越近,十几米外的墨煞荷在幽暗光线下泛着诡异光泽,花瓣边缘的紫晕随着气流轻轻颤动。
荣逸尘目光扫过光滑如镜的岩壁,果然连一丝可供借力的缝隙都没有。
他手腕轻翻,通体玉白的沧霄剑再度出现在掌心,剑身在黑暗中流淌着清冷月华般的光。
“嗡——”剑刃刺入岩壁的瞬间发出沉闷震颤,荣逸尘借势纵身跃起,单手紧握剑柄将身体悬在半空。
衣襟下的药灵娃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小脑袋在布料里拱了拱,“嗖”地钻出来,圆手扒住崖壁上的凸起,小身子一扭一扭地向墨煞荷挪去。
寻常人碰之即化的剧毒之物,对这天材地宝成精的小家伙而言却如无物,它伸出小胖手抱住一朵墨煞荷,身子一拱便将整株花连带着根茎收进了药灵空间,动作麻利得像只偷蜜的小松鼠。
几次小家伙爬得太急,差点顺着岩壁滑下去,荣逸尘总能眼疾手快地拎住它的后领,将这冒失鬼提溜回来。
眼看半壁的墨煞荷已被收得七七八八,他轻轻敲了敲小家伙的脑袋:“够了。”
没让它赶尽杀绝,留了些植株在岩缝里。
荣逸尘手臂猛地用力,沧霄剑带着一串火星从岩壁中拔出,借着反作用力纵身向对岸飞去。
就在此时,小臂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一道白影“嗖”地窜出,瞬间消失在对岸的黑雾里——竟是那条朱红小冠的白玉小蛇!
落地时荣逸尘只觉手脚一软,差点踉跄倒地。
药灵娃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闯了祸,愣在原地,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光顾着收墨煞荷,竟忘了看管那条小蛇。
看着小家伙耷拉着脑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自责模样,荣逸尘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他从药灵空间里捏出一片墨煞荷花瓣,指尖稍一用力,墨绿色的汁液便顺着指缝滴落。
撩起被咬伤的袖口,那处牙印正泛着诡异的青白,将汁液轻轻点在伤口上,刺痛感瞬间消散,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
“咦?小玉魄你回来了!”一道身穿黑色纱裙,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轻声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