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问:“李云龙怎么样?”
孙铭咽了咽口水,小心回答:“李云龙经激战后率队突围,仅剩八人,其团部和警卫排八十四人阵亡,政委受伤。另赵家裕二十多少被残忍杀害,其他百姓不知所踪。”
楚云飞脸上显出怒气,但很快平缓下来。他淡定地说:“传我的命令,山炮营向西关据点炮击,把山本乘坐的汽车全部打掉。山本的特种部队现在在哪里??”
孙铭指着地图一处说:“他还在山上,估计今天下午就会出发。如果我们打掉了他的汽车,他就会经过电台得知,那么他去西集据点就会毫无意义。我想他会向平安县城靠拢,将军岭是他的必经之地。”
楚云飞听闻,怒目圆睁,“砰”地一拍桌子,骂道:“他娘的小鬼子,简直欺人太甚!打,打这群灭绝人性的日本畜生,管他是不是特功队还是不是特功队,我倒要看看这帮日本猪知不知道疼!”
“是!”孙铭领命,转身准备去传达指令。
楚云飞又喊住他:“等等,务必保证那个女人的安全,能救回来最好。小鬼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张狂,这次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孙铭点头,快步离开去安排作战任务。楚云飞望着孙铭离去的背影,紧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暗暗发誓,定要让这股鬼子为他们的暴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与此同时,山本大佐正率领他的特工队艰难地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他面色铁青,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向四周的群山扫视。此刻,队伍里鸦雀无声,没人敢轻易和他搭话。队员们都深知他的脾气,这位长官一旦心情恶劣,就喜欢拿旁人撒气。
晋西北的山,贫瘠而荒凉,几乎不见什么植被,唯有星星点点耐旱的灌木丛顽强生长着,铁青色的山岩裸露在外,山路上风化的碎石在脚下发出哗哗的声响,稍不留意,就有可能失足滚进山涧。
这种山,着实乏味,既无青草野花点缀,亦无飞瀑流泉相伴,更听不到鸟鸣兽吼,毫无诗意可言。大山静谧得有些出奇,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仰头望去,两边的危岩峭壁仿佛随时都会挤压下来。
山本的心情愈发糟糕,此次长途奔袭,似乎诸事不顺。原本周密的作战计划,在实战中却屡屡受挫。
赵家峪一战,让他在特工队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队员们虽嘴上不说,但从表情上已然流露出不满之色。
打仗就是如此现实,不管你的战术指挥是否得当,只要能打赢,你就是众人敬仰的英雄;反之,就会沦为众矢之的。想想就窝火,八路军一个团部和一个警卫排,总共才七十多人,装备甚至还不如20世纪初日俄战争时的日军。
可一仗下来,自己竟损失了近30多个队员,其中还有两个队员是在攀岩时不慎失手摔下峭壁的。特别是前村口的十几个队员,更是无一生还,全部壮烈阵亡。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山本心中一怔,他派出的尖兵小组与队伍始终保持两公里的距离,想必是尖兵遭遇了麻烦。
“报告,西集据点呼叫,他们遭到炮击,汽车全部炸毁,津田少佐建议我们向平安县城靠拢。”一名军官在电台里报告。
无线电对讲机里很快传来尖兵组长立原焦急的呼叫(日语):“山本君,我们中了埋伏,好像是支那政府军,我们还能坚持,请增援,请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