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夏很想挣扎一下,但又硬生生地忍住,她怕回去哄不好秦星洲这个醋王。
陈开霁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紧,他看向时又夏,轻声问道:“姑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感受到环在腰侧的手带来丝丝痛意,带了点催促意味,时又夏抬起头:“男女朋友关系。”
腰侧的力道减轻,秦星洲的声音带着愉悦:“听到了?她亲口承认的,大、侄、子。”
说实话,秦星洲并不清楚时又夏跟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这种未知,才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缺乏自信。
他很担心从时又夏的嘴中得知,她和陈开霁之前有过一段历史。
他不是不知道陈家对她什么心思。
不是对时又夏可能谈过恋爱的失望,而是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够重。
毕竟他来得比较晚。
可现在听到她亲口给了自己名分,那就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
秦星洲有了莫大的底气。
时又夏自然是不知道他想这么多。
陈开霁的脸色很不好看,“姑姑,你清楚这个男人的底细吗,你就跟他在一起?”
时又夏觉得莫名其妙,“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开霁指着秦星洲,语气激动:“你看他一脸凶相,还留那么长的头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时又夏直起身子,打断了他:“陈开霁,注意你说话的方式!按照你的逻辑,我连你的底细都不清楚,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陈开霁一噎,呼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姑姑,我承认我之前对你有偏见,说出的话也伤了你的心。但是我改了,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能原谅我吗?”
时又夏别开头,道:“陈开霁,这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揪着不放……”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点,不要这么幼稚?”
陈开霁道:“好,我不说这件事了。”
随即,他又把矛头指向她身边的秦星洲:“姑姑,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住在哪里,家庭结构怎样,做什么工作……”
时又夏“啧”了一声,“陈开霁,我有义务告知你我男朋友的个人信息么?”
陈开霁不依不饶,“姑姑,你如果说不上来,那就证明这个男人是个骗子。”
时又夏无语,懒得跟他争辩。
“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我还有事。”
说着,就要拉着秦星洲起身回去。
秦星洲可不是临阵脱逃的人,面对敌人的挑衅,他势必要赢。
于是,已经起身的时又夏被他拽到腿上坐着,在她诧异的目光里道:“卿卿,告诉他。”
时又夏瞪大眼睛,心道:“秦星洲,你疯了?他爷爷可是知道东俞曾经存在于历史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的名字,你不得被有关部门抓去研究?”
秦星洲同样心中回复:“卿卿,无碍,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我带你去东俞生活一辈子。”
时又夏觉得他太冲动了。
陈开霁见二人不说话,以为时又夏真被骗了。
“姑姑,过来我这边,他就是个骗子!”
时又夏瞪他一眼:“闭嘴,我看你更像骗子!”
陈开霁突然被凶,愣了一两秒后,面上扬起喜色。
“姑姑,你凶我……”
时又夏只觉得他有毛病,哪有人被骂了还一脸高兴的?
难不成是抖M?
时又夏顿时跟他拉开距离,据说这种人打蛇随棍上,越骂越上脸,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老公,我们回家,别跟这种人交流。”
时又夏主动牵起秦星洲的手,往门口走去。
这声“老公”听得秦星洲心里无比熨帖,语气瞬间温柔了下来:“好,卿卿。”
同时,也刺痛了陈开霁。
他立刻起身拦住二人,“姑姑,我两个多月没见过你了,你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吗?”
时又夏刚要开口,就听秦星洲道:“抱歉,我们要去过二人世界,不方便。”
陈开霁气够呛。
“姑姑,你不告诉我,我也有的是方法查到的。”
“秦星洲,欢迎来查。”秦星洲勾起嘴角一笑,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
时又夏要拦,可是已经来不及。
陈开霁对上秦星洲的目光,气势丝毫不输,“好,秦星洲,我记住了。”说完,便率先离开办公室。
陈开霁刚走,时又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狠狠捶了一把他健壮的胸口:“秦星洲,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都说了他爷爷是研究历史这方面的专家,你告诉他你的名字,不就是把脖子洗干净了往他的刀口上送吗!”
“万一把你查出来,找上门不还是时间的问题?”
秦星洲就任由她捶打,等她打累了,才把她拥入怀里。
男人一下下地摸着她顺滑的头发,低声道:“卿卿,他对你什么心思,我作为男人最清楚不过。我之所以告知我的名字,就是想让他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
时又夏哑了声,抬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洲洲,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前提是要先保护好你自己,不然……”
她的声音小了下来:“我会哭死的。”
秦星洲心下一软,他在女孩发顶落下一吻。
时又夏抬头望向他,却被男人捧着脸,飞快地在唇上亲了一口。
她一怔,摸着嘴唇,“干嘛突然亲我……”
秦星洲笑道:“卿卿刚刚叫我什么?我很高兴。”
时又夏耳尖烧了起来,装傻道:“什么叫你什么,听不懂。”
秦星洲干脆把门上了锁,高大的身影投了下来,把她整个笼罩。
时又夏步步后退,直至膝弯碰到沙发,跌坐下来。
男人单手按在沙发靠背,单膝抵在女孩腿间,将她堵在这方寸之间。
看着眼前极具压迫感的秦星洲,时又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卿卿,”男人的脸凑在她的脑侧,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垂,诱哄道,“再叫我一声,嗯?”
鼻尖是铺天盖地的雄性荷尔蒙,还带有疑似若有若无的甜桃香气。
时又夏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神渐渐失了焦距。
见她这副失神的样子,秦星洲低低笑了几声,“卿卿,再叫一声……”